那是從什麼時候轉變的呢?悄無聲息,像是一種慢性毒藥。
“不,古先生,我們之間,不應該再那樣了。”
“孟複,我想要,給我。”
古澤渾厚低沉的嗓音盤繞在他的耳旁,明明中的一種引誘。他的手在他的皮膚上肆意遊/走,每一步都那麼熟悉,就像許多個夜晚,他對他做的那樣,可又有那麼一些不一樣。
孟複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一樣。
他的手推拒著古澤,他反抗著,“古先生,你說的都不算數了嗎?”
悲哀肆意。
古澤舔舐著他的脖子,熟練的脫下他的衣服,對他的反問,似乎沒有聽見,隻一味的親他,他覆在他的身上。
“孟複,算數。都算數,今天的,和以前的不同。”
“我不想這樣。我厭惡,我覺得惡心。我隻想遠離這種生活,你要不然就要我的命,要不然就饒過我。”
他的右手抓住了古澤的手腕,他的指甲不自覺的掐進他的肉裏。
夠了,這般反反複複夠了。
古澤一怔,一室月光分外清冷,他從孟複身上下來,躺在旁邊,然後默默的背對著孟複,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胯間。
隨著手指的動作,一深一淺的呼吸傳來。
孟複起身要走。
古澤道,“留下來,我不會做什麼了,你睡在我旁邊。就今晚,孟複。”
孟複卻終究起床了,將淩亂的衣衫收攏,他說,“我給你加一床被子。”
又一床被子蓋在古澤的身上,孟複赤腳走離了自己的房間。
古澤拿紙擦起了自己手中的白灼,心上的痛遠遠不能用言語形容,放你走了,孟複,我就會死。
我們隻能糾纏。
要不一起死,要不一起活。
……
古澤安靜的坐在飯桌前吃飯,是孟複出門買的早點,很是簡單,他隻時不時的望著孟複,神態自然,似乎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你的弟弟呢?”
“跟葉延哥去美國了。”
“哦,那你呢?”他又緊接著問,他不關心孟毅,他隻關心他而已。
“我過段時間也會過去。”
“你為了躲我,都躲到國外去了。”古澤自嘲的笑了。
我在你眼中就這般厭惡,就這般惡心。
“不是,姑姑幫小毅找了一個外國的醫生,要到那邊去治療,也許能將小毅的病治好。”其實,也是,他確實是想躲著他。
不見他。
躲得遠遠的。
“你姑姑找的醫生?”古澤狐疑著,微微皺眉,“你那個姑姑會好心的幫你找醫生?”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道,“你姑姑是不是找你要醫療費了?”
“沒有,姑姑這次是真的幫小毅找到了醫生。”他的所有懷疑,都在見到那個醫生,並且做了一定了解之後打消了。
“醫藥費是多少?”
“五百萬左右。”
古澤驀地將筷子放下,嗤之以鼻,“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你姑姑打的一手好的如意算盤。”
孟複不說話,心裏有一杆秤衡量著,傷心的那一方占據了上風。
古澤灼灼的盯著孟複,認真的說,“你姑姑能找到醫生,我也能找到,孟複,不要接受姑姑的幫助,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