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水果洗好切好,端在了茶幾上,他說,“吃吧。”
孟複拿了一個小番茄喂進嘴裏。
“多吃一點。”
孟複又拿了一個小番茄吃了。
古澤趕緊去廚房又多洗了幾個小番茄放在了水果盤裏。
“孟複,再等幾天,再等幾天我就讓你出去。”
“好。”
他又讓他多吃一點水果,吩咐他每天都要吃,孟複都點頭答應了。然後,古澤打開了電視播放了一部懸疑片《盜夢空間》。
他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孟複,我現在希望你不要那麼聽話了。”想要看到你笑,看到你快樂,看到你眼裏的光芒,看到你鮮活的靈魂。
第七天的時候,文雪言找上門來了,孟複沒覺得有多吃驚,文雪言既然能得知他的電話號碼,自然也能知道他的住處。
他拖著拖鞋,開了門。
“又見麵了。”文雪言說。
她看起來很不好,麵容憔悴,再不複初見時甜甜的笑容,她伸手拂開孟複,徑直的闖進屋子裏,她四處的張望,打開了房門,又翻看了書房,然後,淒然的笑了,“你們夜夜都睡在一個房間裏,把這裏當成了你們兩個人的家。孟複,他恨你,他恨你啊。”
她微微的後退,身上顫抖著。
“我知道。”
我比誰都清楚古澤恨我。
“孟複,你真的挺惡毒。”她上前,拽著孟複的胳膊,“我發那麼多條短信給你,你怎麼可以當做沒看見,我打電話,你怎麼可以不接?孟複,你知道古澤哥哥對我做了什麼嗎?”
孟複僵直著身子。
他的世界隻有這一方天地了,其餘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文雪言的眼淚一串一串的掉,聲音哽咽,她說,“古澤哥哥他騙我,他說要跟媒體宣布和我訂婚,這是我二十多年來夢寐以求的事情,然而,就在昨天,他說一切都隻是演一場戲,一場給媒體看的戲。為了他的餐廳,為了得到他爸爸的幫助。他把我當成了棋子。”
“……文小姐,你自己知道古先生是在騙你的,不是嗎?”他淡淡的反問,眼裏依舊水波無痕。
那麼聰明的文雪言,怎麼會不知道,隻是想借著將計就計吧。
文雪言睜大了瞳孔,一滴淚自眼角流出,“是,我明知道這是一場戲,我卻還要配合著演。你懂得我痛苦嗎?”
痛苦,她要來他懂她的痛苦。
可,誰又來感受他的痛苦?
他被泡在了濃稠的血液裏,他掙紮無妄,誰能將他身上的血腥味洗掉?
“文小姐,我什麼忙也幫不了。”他說。
“你離開,你離開就幫助了我。”
他自嘴角扯出了一抹笑,無奈的說,“我也想離開。”我也想什麼都沒有背負的活著。
文雪言咬著唇,憤憤的說,“無論如何,你不能和古澤哥哥單獨的住在這裏,我現在是他的未婚妻,我不能容忍。孟複,你必須離開。”
她把右手中指的戒指拿出來,像是要證明自己的位置一般的說道,“孟複,這是古澤哥哥親手為我戴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