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複昏沉的睜開眼，輕輕的拂開了孟毅的手，“小毅，哥哥今天不出去，你自己出去好好玩。”又望著身後的王秘書道，“麻煩你了。”
王秘書禮貌回道，“孟先生，請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孟毅的。”說實在的，王秘書接到古澤這個消息的時候十分詫異，怎麼也沒有想到是讓自己帶著個弱智的孟毅出去玩。
“不，孟孟，你快起床跟著我們一起出去玩，我不想跟這個哥哥一起，我隻想跟孟孟一起。”出去玩這件事讓孟毅完全忘記了先前發生的不愉快。
微微笑著，氣息很弱，孟毅的搖晃讓他的頭愈加的昏沉，“小毅乖，哥哥下回再跟著小毅一起出去玩，好嗎？”
委屈著一張小臉最終妥協，“好吧。”
睡了半天，孟複才覺身體好點了，穿了鞋下樓，口渴便自己倒了一杯水來喝，回頭才發現有道目光一直在注視著他。
古澤。
古先生不是應該上班去了嗎？為什麼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怔怔的就這麼站著，習慣性的不敢動了，如同罰站一般。
“孟複，過來。”
“古先生。”
他站在沙發的旁邊，腳趾蜷縮。
“坐在這裏。”古澤的膝蓋上放了一個筆記本電腦，他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身旁的沙發。
遲疑的挪動著腳步，孟複在離的古澤很遠的地方落座了。
“坐在這裏。”古澤又拍了拍身旁的沙發。
孟複才明白，古澤是讓他坐在他的身旁，那樣近的距離，曖昧，疏遠，陌生，或者又摻雜了更多的什麼。
他坐在他的旁邊，一動不動，耳旁是古澤手指敲打著鍵盤的聲音，應該是在處理公務，不知為何會帶到家裏來處理。
他的眼睛無神的盯著茶幾上的那杯水，望著那水一點點的涼下去，直到再不能冒出一點白煙。
腦子裏一片空白。
空白才好，空白的什麼都不想，才好。
“孟複，你很喜歡法律是嗎？”古澤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手指不再敲打鍵盤，眼睛卻還盯著電腦屏幕。
很想回答不是，卻終是點頭，“嗯。”
古澤知道他喜歡法律，古澤無數次嘲笑他這種殺人犯都想當律師，他無所遁形。
“以後書房裏的書你可以隨意的讀。”
“嗯？”疑惑的抬眼，又驀地垂下眼瞼，“謝謝。我……我這種人應該不配讀那些書的。”想了想，這本該從古澤口裏吐出來的話他自己說出來了，他想，古澤下一句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嗬。”自唇角勾起一抹自我嘲諷的笑容，古澤像是問孟複，又像是問自己，“我在你眼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問完，忽又覺得這問題很愚蠢，孟複說的不就是自己一遍遍說的嗎？什麼樣的人，不是很清楚嗎？
“是我的錯，所以，都是應得的。”
“是，是你的錯。”
如果沒有撞了何漫雨，如果我沒有愛上你，一切分明的很，我們本該毫無關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