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你怎麼在這兒?”
女人坐了起來,真絲吊帶搭在胳膊處,露了大半個肩膀,“古澤,你怎麼才回來?”
古澤忽然的生了幾分厭惡,“給我回去。”
“今天我生日啊。”女人楚楚可憐道。
去年那個時候,她的生日,他陪著她,他為她買蛋糕,買玫瑰花,為她準備燭光晚餐,僅僅一年,卻是光景全然不同。
他說回去,那般冷絕。
其實,她不過是想在這一天讓他見見她,陪陪她,因為玉楊影視公司公司現在麵臨重創,她的事業一蹶不振。
她以為古澤看到新聞會來找她的。
卻是,這個男人始終沒有出現。
她便委屈著來找他。
“要我現在去給你買蛋糕嗎?”語調抬高,滿是諷刺。
水清搖搖頭,她哪裏是這個意思,況且現在買的蛋糕又有何用,已經過了12點,準確來說,昨天才是她的生日。
“那你要什麼?要我跟你上床?”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穿著暴露的躺在他的床上,雙手搖晃,辯解聲越來越小,不是那個意思,又能是何意思。
她喜歡他啊。
喜歡到可以放棄尊嚴,喜歡到明知這個男人不愛她,還是巴巴的貼上去。
即使抱一抱她也好啊。
水清覺得自己可悲。
可她無從逃脫這種可悲。
因為,女人天生就是感性動物,天生會在感情裏沉淪。
“那你是什麼意思?大半夜衣著暴露的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難不成是你們演員的職業習慣?”
水清,明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不是嗎?水清咬著牙,低低的忍受著這種嘲諷。
“你總是需要女人的,我自然也可以。”
“回去,你這種女人我還真不需要。”
他的手指指向門外,驅逐之意明顯。
“就在我生日這天陪陪我好嗎?”
“水清,我想你也不想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他歪著頭斜睨著水清,像是在看一出笑話。
生日,誰規定生日一定要有人來陪。
孟複過生日的時候不就沒有人陪,就算有人陪,那也是在他的冷嘲熱諷下陪伴著。
不知怎麼,忽然就蹦出了這個人,不知道他是否在睡著的時候凍得發抖。
“我不走!”水清哭著撩著自己的一頭長發。
然後她看見古澤轉身要離開,忽的就慌了,妥協了,“好,我走。我這麼一個活人永遠都比不上一個死人。古澤,你一定會獨孤終老的。”
古澤笑了笑,似乎是全然不在意的。
孤獨終老?
也許真的會這樣。
可是,誰會在意呢?
冬日的清晨。
蕭條。
寂寥。
天空籠罩著一層白蒙蒙的紗,像是晦暗不明的心情。
像是在死亡裏長久徘徊的無妄。
孟複醒來,身上暖和和的,貪戀被窩的溫暖,又眯了一小會兒方才起床。直到坐起身,他才發現不對勁,小毅身上一張被子,他的身上是另一床被子,是他房間的被子。
猛然的下床,穿鞋,急匆匆的走到自己的房間。
到了房門口,卻是遲疑了,若是古澤還在房間裏睡覺怎麼辦?
可是被子已經蓋在自己的身上,古澤怎麼睡的?
輕輕的敲了兩聲門,他才小心翼翼的開門,果然,這人不在了。
為什麼,古澤會幫自己蓋被子?這個問題就像是未解之謎困惑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