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沒有義務等我。”他將那封情書緊緊的攥著,就好像攥住了那段青澀微妙的初戀時光,那短暫的十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的珍貴時光。
“給我。”古澤沉聲道。
不肖明說,他指的是那封情書。
孟複將情書撇在身後,連連的後退。
退到門上,陡然間叢生起絕望。
退無可退。
指甲幾乎將那張紙戳破了,那一行‘孟複,我等你接受我。’皺的不像樣子,好像那年他在萌芽中死掉的初戀。
“給我。”古澤又道,沉沉的命令。
他終是低著頭緩緩的將情書遞給古澤,放棄了一般的聽著耳旁紙張撕碎的聲音。
細碎的紙片經過古澤的手隨意的扔在了地板上,那些字再也拚湊不成完整的字句。
那年說著等他的女孩子,連在他回憶裏都不成了。
“脫光。”
他跪趴在床上,等待著古澤的長驅直入,可是卻是有一會兒,這人一點動作都沒有,生了疑惑,他忍不住回頭,卻見古澤正牢牢的盯著他的身體。
似乎在探究什麼。
雙目相對,他看見了古澤眼裏的恨,心悸,瞬間的轉過頭,腦袋埋在枕頭裏。
空氣裏蔓延著不安的氣息,他討厭這樣,倒是寧願古澤盡快的發泄,忍一忍疼就過了。
古澤盯著他的後背,像是毒癮發作了一般,控製了好久,他終於伸出了手撫摸他的蝴蝶骨,指尖一寸寸的滑過,好似是在鑒賞一枚上好的璞玉。
身下的人害怕似的開始戰栗,身體向下縮,骨頭卻是愈加的明顯。
“古先生。”孟複輕輕的喚道。
古澤不說話,觸手的盡是滑膩,像是不滿足的似的,從他的蝴蝶骨蜿蜒到他凹下去的腰線。
“古先生。”孟複害怕了,聲音裏都有些顫抖。
這種曖昧的撫摸,陌生的讓他本能的抗拒。
“孟複。”
這人突然喚了他的名字,不明所以,不像是憎惡的口氣,孟複沉默著不知古澤的用意。
驀地,手指輾轉到他的身後,猛地插了進去,他下意識的抓緊了床單。
繼而是熟悉的疼痛。
這人的粗大插了進來,手掌不再是單純的扶著他的腰,而是在他的後背來回的摩挲。
明明是純粹的發泄,怎生的幾分情色的意味。
“孟複,是不是很疼?”
古澤又在問同樣的問題,最近的幾次這人經常這般問他,似乎是在驗證著什麼,他若回答疼,身後的疼痛就會減輕一點。
“疼,很疼。”
“比撕碎那份的情書的感覺還要疼?”
這人的撞擊猛烈了一些,孟複斜睨著眼看著地上碎裂的紙張,身體上的疼和心裏上的疼究竟哪個更嚴重一些?
“孟複,哪個更疼一些?”
“這個更疼一些。”
他答道,其實這些疼疊加起來早已模糊了界限,不過是讓身後之人心裏舒坦一些,自己少受一點罪才這般回答。
“記著,你活該這般疼。”
古澤如是說道,動作卻是放緩了,他慢慢的俯下身,嘴唇與孟複的後背距離不過幾公分,頓了一會兒終是再次直起身。
古澤,你這是做什麼?他是孟複,他是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