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這個殺人犯如果當時能下車就漫雨就好了。
可惜,這個表麵溫柔的人,卻見死不救。
“可見被男人玩是多麼的恨呐”他突然的想起了梁總在餐桌上說的話,然後一個想法就在心裏瘋狂的滋生了。
像是野草一般,瘋狂的生長,他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明明他對男人半分欲望都沒有。
手機上的遊戲已經顯示結束,他還停留在界麵上。
心思跑遠了,怎麼也收不回來了。
孟複回到客廳裏的時候,發覺古澤眼神很怪異,那眼神好像打量演戲的猴子,或者,自己根本就是眼中的笑話,眼中的刺。
“古先生。”
他站在一旁,不知道幹什麼好,因為古澤隻是看著他,什麼也不說,他有些不安的退後了一點。
孟複覺得尷尬的氣息已經彌漫了小小的客廳,可惜,古澤似乎完全不覺得尷尬。
隻好靜靜的站著。
他想起了高中時代犯錯的學生舉著椅子站在走廊罰站,這時候的自己好像就是犯錯罰站的人。
古澤不說話,他便也跟著沉默著。
許久,腿都有些麻了,他終於聽到古澤開口說了話。
“你不去洗澡?”
“嗯?”
這句問話突如其來,為什麼要這樣問他,古澤還沒走,他身為屋主人怎麼可以先去洗澡。
“孟孟,我吃完了。”房門打開,孟毅一臉的喜悅,他把一幹二淨的碗端給孟複看,“孟孟,你看我吃的多幹淨。”
“嗯,乖。”怕孟毅又來吼古澤,又趕忙轉身拉著孟毅去浴室刷牙,“吃完東西要乖乖刷牙。刷完牙就去睡覺,知道嗎?”
“嗯,我知道。”
孟毅被孟複急急忙忙的推向了房間,關了的房門依稀還能聽見孟毅的尾音,“那個哥哥怎麼……”
孟複哄完孟毅睡覺出來時見古澤又拿起了手機在玩,他本想先去洗碗,打發一下這尷尬的時間,可惜剛走兩步就被古澤叫住了。
“站住。”
“什麼事?”
“脫衣服。”
古澤清清淡淡的說出這三個字,就好像喝口那般隨意簡單,可是,這陡然間吐出的三個字,卻讓孟複完全不明白古澤的用意。
“古先生,這是為什麼?”
古澤勾起嘴唇笑了,“我聽說監獄裏的男人和男人搞事是很正常的事,那麼在監獄裏生活七年的你應該早就被搞過了吧。”他看著孟複眼底隱隱的生起的憤怒,心裏生出了愉快,又繼續道,“沒什麼別的意思,我就想看看你們這種人有什麼不同。”
“我沒有和男人搞過。”
古澤的笑容咧的更大了,“誰相信呢?”然後嘴角的笑容開始收斂,整個人變得陰鬱起來,“脫衣服。”
“古先生。”聲音顫抖,他清楚的知道古澤已經開始換了方式報複他了,好像總要在精神上給予打擊才能讓古澤好過一點。
驀地,眼前是一大片血色的紅。
他又想起了何漫雨和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古先生。”重複了一遍,他的聲音裏帶著些渴求。
“脫衣服,你不脫我就幫你脫。”
“好。”
他應道。
這人要折辱他,要折磨他,都是他應得的。
手指停在衣擺不過半秒,他便迅速的脫掉了T恤。古澤看著他赤裸的上身,皮膚白皙,鎖骨精致,腹部是薄薄的腹肌,隻是身子有些單薄了。
“褲子。”
輕飄飄的兩個字,他想脫就脫吧,脫完他就會知道自己和一般男人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