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啊,而且很多。
我叫莫小,24歲,我曾經有過一個完整而又美好的家庭。是的,曾經:我父母離婚了我跟著母親住在城東,我妹妹莫小白跟著父親住在城西,同一個城市卻老死不相往來。
媽媽最近正跟張剛,呃,談戀愛,張叔這個人挺好的,反正隻要媽媽開心就行了。
這事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那麼就從一年前開始說吧
那次小白帶著爸爸的化驗單來找我,癌晚。就像所有的電視劇那樣——不是我想離開你是我怕拖累你,我瞞著媽媽去城西看了爸爸,去了好多次,我都是瞞著她的。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有一次,去看爸爸的時候被張叔看見了,然後張叔告訴了媽媽,媽媽在爸爸與張叔之間難以抉擇。
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說:“請問是莫小姐嗎?”
“嗯,我是。”
“這裏是醫院,您……”
她怎麼會出事呢?我趕到了醫院,付了手術費,等了很長時間,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說:“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我看著小白心裏一陣痛。
小白出車禍了,她看著爸爸說:她是太著急來看爸爸,過馬路不小心就被車給撞了,如果當時我能注意一下細枝末節的“提醒”或許也就不會有後麵這麼多事了。
……
“莫小,聽說小白出車禍了。”夏偉建說。
“嗯”
夏偉建,我男朋友。
“那張叔……和你爸”他試探性地問我。
“看我媽怎麼決定咯,她幸福就好,旁人無權插手。”
我們就這樣沉默的站了一會,我先開口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拜拜。”
“再見”誰又料到再見是再也不見。
第二天清晨,我照例打開電視,看早間新聞。“今早於護城河中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主人為男性……”
聽到這,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哎,罷了。這世間清濁罪惡太多,我隻想過平靜的生活。打開手機,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夏偉建打的,時間在淩晨一點,昨天因為小白的事,我一回來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手機也開了靜音。我沒做多想便撥了回去,隻不過傳來的是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估計是手機沒電了吧,我想。還是先去上班了。
中午的時候,夏偉建的父母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小小,違建在你那嗎?”
“不在啊,昨天他來看過小白便回去了。”
“啊?!”
我隱約聽見夏偉建的母親在電話那頭抽泣,我安慰她說:“不會有事的,夏偉建不是小孩子了,他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可是我們找遍了所有他會去的地方都沒找到他,問了他的朋友都沒有他的消息,我還是報警吧。”
我覺得夏偉建的媽媽有點太敏感了,夏偉健一個大男人他能出什麼事?突然想起今早聽到的新聞“今早於護城河中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主人為男性……”切,不會有那麼巧的事。
下班後我去醫院看了小白,小白正在看書,媽媽在照顧爸爸。禍不單行啊。
正當我感歎之際,小白叫了我:“姐姐”
“怎麼了,小白”
小白一臉正經的看著我,她臉上的神情與她稚氣的臉完全不符。
“姐姐如果你發現你最信任的人騙了你怎麼辦。”
我當時沒有聽懂小白的話,他說的人最後也不僅僅隻是騙了我而已。我竟傻傻地回答道:“我最信任的人是小白啊,小白不會騙人對不對呀。”
“如果我騙了你呢?”
我愣了一下,“你不是都說是如果了嗎?好啦不要再想了,好好學習吧。”
手機響了,是夏偉健的父母打來的:“喂,小小…偉健他,他出事了。”
我趕到警局,夏偉建的父母在一旁嚎啕大哭,原來早上新聞裏報道的屍體竟然真的是夏偉建,我腦子裏一片空白,直到警察叫了我。
“請問您與死者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女朋友。”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昨天下午,具體時間我也不太清楚了。哦對了,他今天早上淩晨還給我打電話了呢?”我掏出手機拿給他看。
警察說:“死者的手機留在了岸邊,沒有被損壞,也正是因為有人發現了他的手機,才發現死者的屍體”
警察拿出了夏偉健手機:“他可能意識到電話打不通,準備發短信,但在打字途中,可能因為被凶手發現,所以沒有發出去。”
短信的內容是:離。
“還有現場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可是看的第一眼,我就後悔了,真的太惡心了。
我沒有去看夏偉健的屍體,因為我真的難以接受。
抬頭,我好像隱隱約約看見了夏偉健,我揉了揉眼睛,又消失不見了,是幻覺。這世界上沒有鬼,人死不能複生。就算是複活了,他也不可能跳那麼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