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寡敵多,但還算持平,但這姑娘的招式略顯怪異,變化不成套路卻還能可攻可守,韻兒委實看不出門道來。隻是要還這麼無謂的消耗下去,恐怕這姑娘還是要吃虧的。”
溫默涵聽完一時沒有發話,隻是又端起茶杯,暗自沉吟。
“公子!這姑娘拿的劍不似一般。”書童韻兒聲音一凜,突然提醒道:“劍鋒類似於咱們收藏的秦越十二厥,但製作的風格卻又有點不同……我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哦?看清楚!什麼紋路,多少尺寸?”溫默涵坐直了身子,疑惑道:“她用的什麼功夫使劍?”
“看不懂。從剛才的功夫上看,她根本就不是用使劍的路數,就是現在,這一刺一砍間也不是真正使劍的樣子,可是擱常人又不能像她這樣將這兩不搭的功夫運用的毫無破綻,要說她隱藏自己實力的話,可她的招式和內力又實在看不出有多雄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韻兒自言自語,疑慮重重。
“現在樓下局勢如何?”溫默涵忽然聽到雀翎藍的驚呼聲,忙問書童。
“姑娘像是體力不支了,公子,幫還是等?”韻兒看著樓下,緊張的問。
溫默涵食指輕叩桌角,思慮片刻——“幫。”
韻兒應聲縱身下樓,擋住鶴倫刺向雀翎藍的峨眉刺,飛速閃身從他頭頂越過,背後擊起一掌,鶴倫被突然出現的高手打了個踉蹌,又羞又怒的轉變攻擊對象,和韻兒廝打起來。雀翎藍不知從哪冒出來個幫手,又來不及分辨是敵是友,隻要有人牽製鶴倫就行,她忙又趁眾人沒在意,一個轉身將劍又□□腰間,那劍像是憑空消失,什麼痕跡也沒有了。然後一陣風似的幫著兩個守門先把眾多的打手處理掉,一個也沒被溜走。
等雀翎藍給小嘍囉們綁好腳鐐時,何紹謹和韻兒也反扭著吳勝三和鶴倫走了過來。這時雀翎藍才仔細打量著韻兒,隻覺麵熟,卻實在想不起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人了。
“你是哪位?為什麼幫我?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雀翎藍撓撓頭問,何紹謹也摸不著頭腦,原來以為雀翎藍將鶴倫交給這個人是因為熟識,誰知道竟然對於她這也是個陌生人啊!
韻兒笑笑,講鶴倫交給其他捕快,欠身向雀翎藍一拜,說:“姑娘不必介懷,是我家公子吩咐我來幫你的。”
“韻兒,回來吧,不必多話。”二樓西雅間傳出冷淡的招呼,韻兒便閉了嘴,朝雀翎藍一拜,便徑直上了樓,什麼也不再多說。
“呃……”雀翎藍和何紹謹互相看看,搖搖頭,思忖之後決定去西雅當麵向出手相助的人道謝才對。誰知打開門,看到的竟是端著茶杯,滿臉漠然的溫默涵。
“是你?”雀翎藍跳到溫默涵麵前,驚喜的問道。溫默涵點點頭,沒有回答。
“原來是溫公子,多謝溫公子相助。”何紹謹雖是道謝,卻皺著眉頭,他打心眼兒裏不喜歡這個溫公子。
聽到何紹謹的聲音,這次溫默涵說話了:“功要立,人要抓,可任務就是任務,多派些人手就好,何必可丁可卯算計,萬一為了邀功而傷了親近的人,豈不損失巨大?”
何紹謹沒想到溫默涵居然會把矛頭指向他,不服氣的問:“溫公子什麼意思?我神捕門怎麼做事自有分寸,應該還輪不到你一個百姓如此說教吧?”
“放肆!我們公子好心提醒,你這是什麼態度?”韻兒指向何紹謹。
“韻兒不得無禮。該說的我已說完,謝就不用了。”溫默涵又換上一副天高雲淡的樣子,微微淺笑著說:“就當我還一個人情給藍姑娘了。”
十一
玉紅蘇到韶華府兩日多,除了錦衣玉食,下棋釣魚,敬麟什麼都不讓她做。第三日一早實在無聊,玉紅蘇整理好佩劍細軟,大步走出房,說什麼今兒也得回到羅煞堂。誰知還沒走出院落,就撞上匆匆找來的敬麟。敬麟一見玉紅蘇咧開嘴就笑,可再仔細一看,她這裝備怎麼是要告辭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