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火被踹了一腳,隻能嘿嘿的笑著,說:“以後我把您接到花城去,在那邊養老得了,也正好讓妮妮知道,她還有一個師公。”
“是爺爺。”南武道人糾正。
此時郭剛不知什麼時候追了出來,眼睛紅腫,看到了幾人,說:“幾位沒走就好,我父親現在不方便見幾位,吩咐我說,不要讓你們幾位走了,還有我聽說林先生把車給撞壞了,這是我父親的一些心意,一定要收下,就當是讓我知道我的母親還疼愛著我,一些感激。”
林不語接過兩張支票,上麵寫著一千萬,一共兩千萬,林不語和範火一人一張,隨後郭剛又說:“大師的,我父親另有安排。”
範火說:“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們還有事,就不能留在這裏了,你招待好我師傅就行,我們幾個就要先離開了。”
郭剛有些不舍,但是他的任務就是留住大師,所以也沒有挽留,隻好說:“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以後要是來石城,遇到了麻煩,報上我郭剛的名號,保證沒有人會為難你。”
林不語,範火還有白霜三人告別,之後林不語問白霜:“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你的師傅,告別什麼的?”
白霜紅著眼眶微微搖頭:“還是算了,我怕我會舍不得師傅,既然我師傅讓我跟著你走,我就跟著你。”
林不語摸著鼻子感歎道:“怎麼感覺我私定終身一樣?”
白霜微紅著臉說:“才沒有呢,我是尊師命,正好你人又不錯。”
林不語微微笑過沒有接話,範火倒是有些唏噓:“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不見,師傅一下子老了很多,真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啊。”
林不語忍著去踹死範火的衝動,說:“能別瞎用詞嗎,現在既然這樣了,咱們就回燕京吧,正好這筆錢,把車給修了,到時候許聞問起來,怪罪到我們的頭上,誰承擔的起。”
範火切了一聲沒有反駁,這次布加迪被撞成這副鳥樣,林不語沒有了在開回去的想法,找了家托運公司托運打燕京之後,因為白霜沒有身份證,隻好乘坐客車回燕京,現在才真的知道了沒有一個身份證是多麼的困難。
但是因為白霜是孤兒,念安師太也沒有想到這上麵去,林不語隻好想著能不能把白霜的戶口放到北京去,這件事情得去問問陸喬。
經過了十多個的客車長途跋涉,深夜一行人到了燕京,顏零開著車過來接人,大晚上的範火嚷嚷著肚子餓了,到了一家飯館點了菜等著。
林不語原本以為這件事情郭展運出馬就會結束,但是看樣子他還是高估了郭展運。
陸喬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找到幾人,在林不語在飯館坐下沒有多久之後就開車到了飯店門口。
站在門口迎客的老板娘都看的一雙眼睛都有些發愣。陸喬現在看起來是接近三十的年紀,但是肌膚保養的很有,有一種逆生長的態度,如果不是知道年齡,恐怕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個女人是將近三十歲,最多也就二十二歲的模樣。
這還是因為沉穩的著裝給她加了一絲成熟的氣質,如果還上陽光一點的衣服,恐怕隻會認為她隻有十八歲也說不定。
“我找人。”沒等老板娘說什麼,陸喬首先說了出來,然後坐到了林不語的桌上,放下手中的包,微微一笑,說:“我正好也沒吃,不介意一起吧?”
林不語連忙要頭:“隻要你不介意這裏有些髒的話,我不介意請你一頓飯。”
“不介意,聽說你們剛從石城回來,所以我過來問問。”陸喬說。
林不語疑惑的問:“旅遊開發的事情?”
“是的。”陸喬點頭說:“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可以,尼姑庵讓出去,不要硬碰硬,對你沒有好處。”
林不語狐疑的看著陸喬,但是她似乎沒有絲毫要跟自己開玩笑的一絲,繼續說:“這件事情涉及到官場,就連許聞都不敢輕易踏足的地方,你以為你能有多麼的厲害?”
林不語搖頭:“沒有。”
陸喬理所當然的點頭,看了一眼白霜,說:“我知道你的師傅一定很舍不得,但是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乖乖聽話,畢竟,活著,比起死,不是更好?”
白霜看著陸喬一直都在發愣,看見陸喬看向自己,下意識的點點頭,後來才知道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連忙慌忙的看向林不語。
而林不語則在尋思著陸喬的話, 自己似乎是不是已經不要命的踏入了某個勢力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