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故事人物、情節等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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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元滅後,有太祖朱元璋建國,史稱“明”,有萬事清朗之意。經前朝十二帝後,到萬曆朝時,已國庫空虛,隻因朝中有數位專權大臣還算精明忠心,才無大規模征戰之事,但北方少數民族,早已蠢蠢欲動,尤其是那女真部落,史稱後金。到了天啟年間,北方戰事連連不斷,中原也已民不聊生,隻靠一位身材矮小、年已花甲的重臣支撐整個朝政——此人正是時任薊遼督師袁崇煥。
袁崇煥一支成員甚多,但有一弟名袁清,現時身居鳳陽總兵這一要職。在三年前守衛北京中,也不能不說沒立大功,此後便一直居住於當時賜予的京師南麵一總兵府邸之中,不大於外人往來。因此這總兵之權也多半不在他手中。每逢有人問道袁督師關於其弟,督師便不予回答,一笑而過。
天啟二年一日,夜已很深,在總兵府中,全家老小都已入睡,隻有看門的狗在“汪汪”叫著,像是等著和前來打更的人較量一番。終於,打三更的聲音響了,可那狗卻“嗚咽”一聲,沒有再叫。可別以為這畜生倒是學乖了,而是突然被一黑衣蒙麵人一招打死了。這黑衣人蒙著麵,但卻也凶相畢露,正要向院深處走去,卻見又來了兩個同樣裝束的人,便道:“怎麼?不按原計辦事?”一人回答道:“這便是原計,大人擔心你一人辦事不保險,便叫我們兄弟倆來助你一臂之力。西廂和東廂那兒交給另兩個人了,絕不會出差錯。”
那凶相最為可怕之人又開口道:“枉我盡心盡力給他辦事,他卻還不信我。罷了,反正幹完後我就再也不見他了。走吧!”說罷,這三人便向正房就去,正是袁總兵之臥房。
“誰?”這總兵聽見門被輕輕地推動了,便驚醒了過來,還沒來得及下床,那三人已來到床前把劍尖指到他的喉嚨口了。睡在總兵旁邊的袁夫人也被驚醒了,可還沒來得及叫喊伴聲,就已沒了命。袁總兵見這一情景,明白自己也不可活命了,臉上倒是毫無懼怕之色,隻道:“幾位究竟想做什麼?”“殺人滅口。”“為什麼?”
那凶神惡煞的頭頭輕蔑地哼了一聲,便毫不客氣地道:“也罷,讓你明白明白再死了也不遲。你最近可是在擬一份通金密件?我沒猜錯的話,是聖上的旨意。但是他可萬萬沒有想到他這麼一來,可是害了你的性命了。東廠劉大人早以恨你和袁督師入骨,此次正是他給你戴上了個通敵賣國的帽子,沒想到那皇帝老兒也信。這便怪不得我了。”總兵臉色慘白,劉東廠隻三言兩語就讓皇帝給自己判了死刑,心裏好生苦悶,那頭頭又道:“你也別怪皇帝,他也沒有下讓你死的旨意,而是劉大人一個人的陰謀,待你死後,再向外稱你是自殺而亡,並把府上人都殺光了。”“什麼?我的家人你們都不放過。”“斬草要除根,這道理你明白吧?”說完,把劍一伸,總兵也咽了氣,倒在了夫人的身邊。“快,快把事辦完了。”這頭頭一邊跑出去,一邊和身邊的人說。
漆黑漆黑的院子裏,不時傳來一聲低叫,那往往是這個院子裏的人最後一個動作。可是聲音並不大,也無人察覺。須臾,七八個黑衣人都集中到了中院內,把早已準備好的柴火一堆,火一點,就不緊不慢地走出去了。
還是沒有叫聲——寂靜得可怕,隻有北京烏鴉在樹枝上呱呱叫。
看著火已全部燃燒了起來,黑衣人們便都無聲無息地走了:他們走的是同一個方向,即回東廠複命去。
“救命啊——救命啊——來人!!”一個老者聲嘶力竭地在叫,他懷裏抱著個一歲的孩子,還沒學會說話。他們此刻正在團火包圍著的茅房裏——剛剛正是那孩子要來上茅房才使他們躲過那一劫,可是這一劫卻還在眼前呢。
說起那小小的茅房,位置卻也特殊,雖被火環繞,卻正在當街,因此那老者的叫喊聲響徹了全街,馬上便有幾個年輕男人趕了來。這火勢極大,人是斷然不能硬闖而入的,那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正要去叫人,卻見一個被布包著的什物扔了出來,正巧被接著了。繼而哇哇大哭,眾人這才意識到,原來是個娃娃,而且看他胸前的一塊玉,還是袁總兵的嫡親兒子呢!他們還來不及多看,整個屋體連帶著茅房一起塌了,在熊熊大火所覆蓋,看來是除了這幸運的小家夥之外無人能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