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藥熬好了,師父也該走了。趕緊趁熱喝了。”
樊院使將藥碗一下塞到林逸雪手裏,轉身就往門口走。
可是,走到門口,忍了幾忍,愣是沒忍住,還是決定說出來。
“瞅瞅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平時學的那些本事呢?關鍵時刻怎麼一個也用不上了,師父以前都給你說過什麼。”樊院使指著林逸雪,沒好氣的罵道。
“師父息怒,雪兒錯了!不該讓您老人家擔心了,雪兒下次會注意的。”林逸雪接過藥碗一飲而進,看著樊院使吐著舌頭,嘻皮笑臉的說道。
“哼,真是個笨丫頭,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徒弟。
下次一定給我記得,碰到這種場合,能打就打,打不過用完毒就跑。
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受傷,明白嗎?你看看你……”樊院使恨鐵不成鋼的,點著林逸雪的腦門,是越說越生氣。
想想那天到來時,看著林逸雪的慘狀,樊院使是又可氣又可恨。
這個臭丫頭,一會不見的功夫,竟然把自己搞成這樣鬼樣子。
這要不是周嬤嬤及時趕到,這後果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還真是不好說。
樊院使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
“師父……師父,人家現在還是個病號?您老人家能不能,以後慢慢再教導雪兒……啊。”林逸雪可憐兮兮的看著樊院使,輕聲建議道。
“哼,為師走了,讓瑛丫頭陪著你吧!”樊院使最後一甩袖子,氣哼哼的走了。
“唉喲,終於走了,累死我了!”
看終於把樊院使哄走了,林逸雪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又癱倒在了床上。
說實話,誰是真正關心自己,對自己好,誰是虛情假意,她林逸雪心裏自然一清二楚。
所以,樊院使盡管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但是林逸雪卻一點也不生生氣,反倒覺得很貼心。
“我給你說呀雪兒,這事你還真不能怪樊院使。
別說樊院使,我第二天見到你時,還嚇了一大跳呢。
你都不知道,當時你這張小臉,腫得都變形形了。那真是,看著要不醜有多醜。”
穆瑛用兩根手指捏著林逸雪的下巴,左扭右擺,研究了半晌,最後由衷的感歎道:
“還好,樊院使能妙手回春,瞅瞅經過這幾天的靈丹妙藥,你這張臉總算還能看了。”
“別晃……別晃,頭暈。”林逸雪撫著額頭,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真的嗎?還很暈嗎?要不還是趕緊躺下吧?”穆瑛一看林逸雪的表情,連忙關切的說道。
“假的,騙你了啦!”林逸雪看穆瑛緊張的樣子,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道。
“好你個臭丫頭,竟然敢騙我,咋不上天呢你?”
穆瑛一看林逸雪在耍自己,立即就不算願意了,伸手就往林逸雪頭上拍,結果這一次真沒收住力。
“唉喲,你還是我的閨密嗎?我怎麼感覺你是陸遠派來的殺手,這是想謀殺我呀!”林逸雪捂著頭吐糟道,這次她是真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