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樊院使從紅姨娘所喝的保胎湯藥渣裏,竟然發現了紅花,就是孕婦服用的話,會墮胎的。
幸好這段時間紅姨娘胃口不太好,每次湯隻喝了幾小口,否則,估計小公子早就保不住了。”
“那人呢?現在都在哪?”
“樊院使已經送走了。紅姨娘也在自己的院子休息了。
二小姐好像今天有事出去了,一天都不在府裏。
老爺和秦姨娘則在書房呢?”
小蟬稟報完,忽然左右看了看,看沒有外人,才附在林逸雪耳邊小聲說道:
“聽說,是秦姨娘買通了熬湯的婆子,讓人在保胎湯裏下的紅花,所以,估計這會,老爺正在書房和秦姨娘算賬呢。”
“嗯,我知道了。
小蟬,你先回飄雪閣待著,別亂跑,珍珠、馮叔,我們現在去書房。”
“是,小姐。”
小蟬乖巧的點頭應道。然後,眼巴巴的看著,林逸雪氣勢衝衝的打頭陣走在前麵,然後馮管家和珍珠則一臉凶相的扯著個婆子,走在後麵。
天啊,小姐這陣仗哪像是去勸架呀?分明是去尋仇的呀!
今天這都怎麼了,都吃錯藥了嗎?看來府裏今天是不得安寧了。
得,你們都不理我,我去找周嬤嬤說道說道去。小蟬轉身朝著周嬤嬤的院子跑去。
林逸雪一行人剛進了子墨軒,還未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了陸遠的怒吼聲。
“秦芳,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這是想讓我斷子絕孫是不是?
這麼多年了,你鬧夠了沒有?”
“沒有鬧夠。
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了?
這麼多年,我就在你身邊,你何時正眼看過我?
我究竟有哪裏不好?竟這麼遭你嫌棄?
以前是蕭雨那個狐狸精,天天迷的你神魂顛倒。
後來好了,蕭雨終於死了,我以為自己終於熬出頭了,有機會接近你了,或許你會看到我的好,對我好一點。
可是你呢,你卻從頭至尾,天天寧願抱著一幅幅冷冰冰的畫,也不願意看我一眼。
更可氣的是,後來竟然又招了紅袖這麼個小狐狸精進來,簡直就是蕭雨的影子,陰魂不散呐。”緊急著是秦姨娘不甘示弱的聲音傳來。
一聲聲質問著,歇斯底裏,肝腸寸斷。
哈,難得呀,秦芳今天竟然選擇針鋒相對了,難得的沒有裝可憐、博同情呀,這是終於忍不住了嗎?
“好!好!你不思悔改是吧?
我……我今天就休了你,你回秦府吧,陸府是待不下你了。”
陸遠的聲音應該也是氣到了極致,似在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休我?哈哈哈……”秦姨娘不知是氣傻了,還是真瘋了,聽到要被休,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陸遠,你竟然想休我?你先拍著胸脯問問你自己,你有這個權利嗎?”
“你是陸府的姨娘,我是陸府的老爺,怎麼就沒有權利休你了?”陸遠也怒了,沉聲質問道。
“陸遠,你有什麼權利休我?
你忘了姑母臨終的遺言了?
你忘了你娶蕭雨時,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如果你忘了,那麼我就再給你複述一遍:你這世永遠不得休我,我秦芳永遠都是陸府的姨娘,生是陸府的人,死是陸府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