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小木箱分上、中、下三層,裏麵設備齊全,各種型號的銀針、刀具琳琅滿目。
咦,竟然還有縫製外傷用的針、羊腸線和一些看著奇形怪狀,不知道用途的工具。
嗯,真不愧是個百寶箱,都快趕上哆啦A夢的口袋了。
大致看過後,林逸雪稍定了定神,鄭重的向樊院使承諾道:“師父放心,徒兒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去吧。”
偏房是個套間,林逸雪跟著盧夫人進了裏間,樊院使則隔著一道門簾站在了外麵。
其實,樊院使也知道林逸雪根本沒有接生過,而他對這方麵,因為性別的原因,平時也隻是隔靴撓癢,懂些理論而已,根本不可能有實戰經驗。
但是事情到此時,已經迫在眉睫了,連盛京最好的穩婆對李環的情況都束手無策了。
病人危在旦夕,所以他們此刻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隻希望能保母子三人平安。
盡管樊院使心裏也沒多大底,但是他知道:他是師父,他是雪丫頭的主心骨,所以關鍵時刻他不能表現出絲毫的慌亂。
林逸雪走進裏屋,見一個年約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躺在床上,想來應該就是李姨娘了。
屋子裏除了一個十五六歲的丫環,滿臉的悲痛。床的兩邊還各站了兩名四十歲左右的婆子。
想來,應該是盧府請的產婆,但是現在四人卻都是一臉的愁容,看來病人情況應該很不樂觀。
林逸雪連忙走上前,仔細查看李姨娘的情況:
隻見,李姨娘臉色蒼白、頭發透濕,鬢角有幾縷頭發被汗水打濕後,粘在臉頰上,更襯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此時,李姨娘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就算偶爾宮縮來臨時,也隻是象征性的哼哼了幾下,根本沒力氣叫了。
顯然經過十多個小時的折騰,病人已經筋疲力盡了。
再往下就是一個大的格外誇張的肚子,雪白的肚皮上麵布滿著條條蚯蚓似的妊娠紋,身下一條褥子也血跡斑斑……
“師父,病人下體有出血現象……脈像浮而中空……”林逸雪麻利的為李姨娘診過脈後,詳細的為樊院使彙報著情況。
“盧夫人,把我剛才帶來的那顆千年人參,切一片讓李姨娘含上……還有抓的藥熬好了嗎?趕緊讓病人喝下去。”
“剛熬好,我這就親自喂李姨娘喝。”盧夫人也絲毫不敢耽擱,端著藥碗親自喂起了李姨娘。
旁邊的丫環麻利的將李姨娘的頭墊高了些,盧夫人接過藥碗,認真的一勺勺喂李姨娘喝湯藥。
林逸雪趁機打量了幾眼盧夫人:盧夫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鵝蛋臉、高鼻梁、杏核眼,臉上雖然有了不少歲月的痕跡,但是仍然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姿色。
說來,林逸雪以前也曾聽穆瑛大致講過盧丞相和盧夫人的八卦。
想當初年輕時,盧丞相是青年才俊,盧夫人亦是妙齡佳人,兩人的結合,也算得是才子佳人一段佳話。
可是成親數年後,盧夫人的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在看了無數個大夫後,終於在十年前懷上了,結果生下來,卻是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