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我吃過晚飯再來看你。”
鑒於歐陽致玄剛才的表現,林逸雪生氣還來不及,所以此時根本就懶得回應他。
當然,歐陽致玄對林逸雪會如何回應他,顯然也根本不在意,說完話,扭身走了。
“瑛兒和珍珠你們兩個先陪著雪丫頭,為師親自去熬藥。”
歐陽致玄走後,樊院使也找了個借口出去了,給這幾個小姐妹騰出空間。
“小姐,您終於醒了,您再不醒過來,奴婢也不要活了!”珍珠帶著哭腔說道。
“雪兒,你個死丫頭,我知道我貪玩,那天不該拋下你,可是你要是生氣了,你懲罰我呀,你自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是怎麼個意思啊?”
人一走完,穆瑛就把持不住了,摟著林逸雪自責的大哭起來。
珍珠就算了,穆瑛可是抽幾鞭、砍幾刀也不帶哭的主啊!
到底什麼情況呀,自己不就昏迷一下,睡一覺,至於把她們給嚇成這樣嗎?
“好了,好了,本來長得就不漂亮,這一哭更醜了,小心將來更嫁不出去了。”林逸雪有氣無力的打趣道。
“好你個臭丫頭,竟然還嘲笑我,本姑娘就不嫁,一輩子都纏著你。”穆瑛被林逸雪逗得又哭又笑,摟著林逸雪嬌嗔道。
“得了吧,我現在都變這樣了,您老人家還是饒了我吧,求求您趕緊把自己嫁出去,去纏別人吧。”林逸雪看著穆瑛,楚楚可憐的求饒道。
“反了天了,你還真敢嫌棄上我了。看本小姐一會不把你打得滿臉桃花開。”穆瑛兩三下蹭幹臉上的淚水,點著林逸雪的腦門笑著啐道。
兩人鬥了半天的嘴,林逸雪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瑛兒,我不就貪睡,多睡了一覺嗎?你倆至於這麼大動幹戈嗎?”
“睡一覺?小姐您知道,您這覺睡了幾天嗎?”珍珠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幾天呀?”林逸雪看了珍珠一眼,有些迷茫的問道。
“八天呢,小姐你生生睡了八天呀,要不是樊院使每天硬灌一些湯水撐著,奴婢都怕小姐您……”珍珠說了一半,眼淚吧嗒、吧嗒又開始往下掉了。
“八天?!”不應該呀,自己感覺也就睡了一覺的事呀?怎麼會這麼長時間呢!
“是呀,現在已經是第八天的午時了,你生生睡了八天呢,不僅我和珍珠,連玄表哥都在這裏陪了你八天呢!”穆瑛看林逸雪一臉的疑惑,也從旁肯定道。
歐陽致玄?
他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
對了,肯定是害怕,自己如果半道突然死了,皇上因此處置了要與他和親的那個梁冰公主,那就影響他成為東禺國的附馬爺的大計了吧。
剛才趁自己昏迷的時候,話裏話外,不都是對那個梁冰滿滿的偏愛嗎?
哼,什麼證據不確鑿?
鑿你個頭啊,就算確鑿了,恐怕為了那三個城池,你也不舍得處置那個麻子公主吧?
切,歐陽致玄就你那點小九九,還當別人都是傻子都不知道呐。林逸雪心裏氣哼哼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