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樊院使,家母的病今天恐怕不能麻煩您醫治……”裴國公麵有難色的說道。
“怎……怎麼個意思?這我人都已經到這了,你又說這話?
我給你說中風這事可不同於別的小病,絲毫耽擱不得,一個不甚就是一條人命。你快些帶我去看看!興許還能救裴老夫人一條病。”樊院使有些心惱的說道。
他一下明白了剛才眾人的表情,敢情是沒等及自己到來,隨便找了個大夫就治上了,這不是胡鬧嗎?
“真……真的不用了?這……這……,
唉,實不相瞞,家母現在正在涼亭裏,樊院使您還是自己去看吧。”裴國公一臉婉惜的說道。
太好了,連樊院使都對那老毒婦的中風沒有把握,看這次歐陽致玄那黃口小兒怎麼收場!裴國公心裏一陣得意。
“涼亭裏……,真是胡鬧……,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樊院使氣憤得一甩袖,一個人朝涼亭裏走去。
“樊院使請留步……”
幾個黑衣人正欲攔住樊院使,被歐陽致玄一個眼神製止了。
所以攀院使一路暢通的進入了涼亭。
“這……這……”
樊院使一進了涼亭,根本沒有向歐陽致玄參拜,因為身為醫癡的他,此時根本抽不出精力來辨別對麵的男人是誰,全部注意力都被林逸雪的治療手法吸引了。
身為北燕最厲害的大夫,其實樊院使當然知道一些中風的治療方法,但是切實有效的卻沒有,這一直是他的一個不小的遺憾。
因為現實生活中,大多數情況下他到達現場時,病人都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以及好多庸醫其實都不懂如何治療,錯失了良機。
所以,才造成現在的中風病人有小半喪命,就算僥幸搶回一條命,但是也無法恢複正常。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看似簡單的針灸,實則隱藏著深厚的功底。
這是他第二次見人用這種手法治療中風了,他仔細觀察著林逸雪的針灸手法,研究著那些冒著血珠的穴位。
不錯,雖然手法看著還有一些生疏,但是每一個穴位都找得非常精準,每一針都下得極有分寸,少一寸不夠,多一絲過之。
眼下在小姑娘的針灸下,裴老夫人的臉色已慢慢緩了過來,看這情形很快就要蘇醒了。嗯,看來這個小姑娘醫術不簡單呐,是個可塑之才。
並且看著林逸雪淡定從容的麵孔,樊院使腦海裏竟然浮現出了另一幕:一個蒙著麵紗的小娘子在路邊給一個中風的老漢針灸。
是的,這一幕他早在十幾年前見過,那時的他還喜歡四處流浪,收集各種藥材,拜訪各地名醫。
一位老漢突然中風了,同樣是一個年方二十的小娘子,從馬車上跳下來,及時為老漢救治,撿回了一條命。
因為小娘子當時蒙著麵紗根本看不清長相,樊院使隻看到盈盈一雙桃花眼甚是迷人。
等樊院使反應過來,想詢問小娘子的治療手法時,周圍哪裏還有小娘子的蹤影……
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穴位的針灸,累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