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輕笑:“不過,那些靈血器和珍寶所在地因為被魔化之土侵蝕,再加上最近事務繁忙,又去了趟聖仙島,因此並沒有時間去取靈血器。”
夏侯江雨直是一拍腿道:“殿下這招真是雪中送炭,那劉孤山若得此圖,必定獻到魔使那邊。隻要地圖上加些難度,無論是哪個魔使怕也不敢讀吞,到時候三個魔使必定趕往這裏,趁著咱們還沒挖寶之前,將這些寶藏給取走!”
“太古葬場可是咱們的主戰場,他們若敢來,那就是把自己往虎口裏送!隻要殺了三個魔使,那獒古教就是一盤散沙。”
翼王傲然說道。
此刻殿內諸人都振奮起來,引魔使出洞本來是莫大的難題,不過李默隨手一計就能引出三個魔使。
“這隻是前招。”
李默又道。
“那殿下還有後招?”
諸人又好奇起來。
李默微微一笑道:“這後招就是對付寶月國的黑雲穀。”
眾人又豎起耳朵來,不敢插嘴。
但聽李默繼續道:“如今寶月國的邪道,鬼盞門勢力雖存,但最大的勢力便是獒古教和黑雲穀。獒古教野心勃勃,黑雲穀蟄伏而動,兩虎必有一爭之勢,誰占了上風就能夠獲得更多的地盤。那麼,如果魔使獲得這地圖的消息傳到了黑雲穀那邊……”
眾人又是恍然大悟,夏侯江雨眼中閃爍著異彩,接下話來:“一旦消息坐實,黑雲穀的三大魔使必定會趕往太古葬場,不會讓靈血器這樣的寶物落入獒古教的手裏,畢竟,其他寶物也罷了,誰得了靈血器便能夠穩勝於其他魔使,因此,於私於公他們都絕不會坐視不管。”
眾人皆是點頭,李默又笑眯眯的說道:“最好是讓他們獲得圖紙是經由劉鐵和劉孤山之手的消息,那麼,如果他們夠聰明的話,必定會打起這劉孤山的主意。”
“是了,劉孤山本是個兩麵三刀的人物,以前鬼盞門勢力大,就投靠鬼盞門,後來獒古教崛起,又投靠了獒古教。若然黑雲穀的魔使親自找上門去,隻怕他難以保守秘密。一旦他們將獲悉的地圖秘密告訴給了黑雲穀的魔使,那麼他們也就擁有了進入太古葬場的能力。”
榮世誠分析道。
“到時候,兩宗魔使為了奪那虛無之物而大打出手,咱們則在那裏坐山觀虎鬥!”
翼王一握拳頭,全場都振奮了起來。
若然能夠一口氣收拾掉六個魔使,那對於邪道而言絕對是巨大的打擊。
原本一開始李默提出要將二十一個魔使一網打盡,眾人心裏還頗沒有底氣,但是李默這策略一出,眾人此刻頓時信心百倍起來。
“事不宜遲,諸位立刻分工下去,務必把這事情辦得天衣無縫。”
李默吩咐道。
諸人皆稱是,短暫的交談之後,立刻各自行事去了。
於是,關於李默要邀請諸宗人馬慶賀聖仙島一行的事情很快傳遍全城,此事交由九玄天來負責,言明在宴席之上還會展出各種從聖仙島上獲得的珍寶。
消息一出,頓時全城沸騰。
對於諸宗人馬而言,李默已然是正道的象征,是無人可以撼動的標誌,即使有遠觀的機會也沒人會放過,更何況宴席上還會展出各種珍寶呢。
於是,宴席就在第二晚召開,城池上空焰火連連,奪目璀璨,在這尚未完全淨化掉的魔化之土上,萬象城猶如一顆燦爛的明珠。
城池內外皆是一片和氣融融之象,而在一向守衛森嚴的天牢中亦是如此。
天牢總管事親自來到各層,帶來李默賞賜的靈丹美酒之物,惹得守衛們欣喜之極。
而在守衛最森嚴的第六層一角,幾個守衛按捺不住美酒的誘惑,開封喝酒,最後醉得一塌糊塗,其中一個守衛剛好醉倒在一間牢門前。
牢門裏的烏冠侯,長臉白目,宛如一個吊死鬼般,一張臉慘白而無血色,高戴著的烏冠比頭還長。
他被布滿禁製的鎖鏈困在監牢裏,一動都不能動一下,隻是身為鬼侯他當然有常人不能之能,不知施了什麼妙法,將守衛身上的鑰匙弄到了手裏。
鑰匙打開鎖鏈的瞬間,烏冠侯終於獲得了自由。
一不做二不休,他將六層中幾個尚存的心腹都解救出來,悄悄摸索出監牢,而在未出監牢時便“偶然”聽到了地圖之事。
見到向來守衛森嚴的天牢裏都如此鬆懈,烏冠侯自其了貪心,他出了天牢,摸索到藏寶閣,幸運之極的盜取了地圖,然後乘著夜色出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