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聖使,這可不是暈倒的時候,若不說清楚,秋水宗幾千年名譽豈不蒙羞?”
見到秦太公暈厥,李默一臉心急。
看著他假惺惺的樣子,秦傲刃等人都氣得臉上抽搐,渾身發抖,但嘴上即不敢反駁,動作上也不敢慢,畢竟論智論謀論閱曆,眾人都不及秦太公,如今他一倒,眾人全然象沒了主心骨一般。
“堂堂聖使居然裝暈,分明心虛!我金獅國四千多人可以因為血戰而死,但絕不能因為正邪勾結而無辜喪命!”
杜白衣則是厲聲咆哮,緊接著大手一揮道,“走,隨本使搜尋證據!”
他認定自己是著了秦太公的道,自是憤怒難平。
自然,李默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而如今真相未明,但秋水宗聯盟剩餘的幾千人馬如今都已成眾矢之的,一個個似驚弓之鳥,嚇得心慌。
關於和鬥星館合作的事情,當然隻有象秦傲刃幾個高層才知道,這是秋水宗機密中的機密,隻是眼下的景況大家都猜得出事實的真實性很高。
不一會兒,秦太公醒了過來,其實他隻是氣極攻心,因此秦傲刃幾人一傳功,醒得也快。
一清醒過來,聽得杜白衣去搜尋證據了,頓時臉色大變。
“太公兄,事情都到了這地步,還不如你爽快給個答複,究竟有沒有和邪道勾結!”
這時,宋北風沉聲說道。
秦太公心頭一顫,臉繃得緊緊的,然後,他僵硬的說道:“北風兄看來是不信任我啊……”
“你有什麼值得信任的!這裏的書信上都寫滿了關於你和鬥星館勾結的情報!”
突然一道白影卷來,正是杜白衣。
他一手舉著幾枚玉簡,臉上猙獰暴怒。
秦太公臉色陡變,嚇得朝後連退了三大步,分辨道:“白衣兄莫要著了敵人的道,這必定是他們栽贓……”
“栽贓?牛角魔使能夠料到自己會落到這般田地,然後提前設計栽贓你嗎?”
杜白衣怒聲叱嗬。
城牆上,李默負手而立,樂得看杜白衣發飆。
“這……這……”
秦太公渾身顫抖,此刻諸宗人馬目光中的鄙夷和憤怒讓他即使有著聖使的修為,卻如寒芒在背。
“師叔,你當真和邪道勾結!這,這簡直就是欺師滅祖的大罪啊!”
突然間,秦傲刃大叫一聲,一臉憤憤的叫道。
這一說,秦白德也跟著大喝道:“師叔,白紙黑紙為證,你當真做下如此不可饒恕之事嗎?”
一時間,秋水宗高層紛紛反目,一個個都象不知情的無辜人士,把矛頭全部對準了秦太公。
“你們……”
秦太公指著諸人,直是渾身顫抖。
這些平日裏恭維不斷的後輩,如今一個個都成了白眼狼,顯然眾人都象撇開關係,讓秦太公一人去背這黑鍋。
而事實上,當初和鬥星館合作確實是秦太公的主意,連秦道銘都曾反對過,隻是被秦太公說服罷了。
秦傲刃等人心裏都清楚,如果不讓秦太公背這黑鍋的話,那秋水宗立刻就會從正道除名,因此眾人都是一個心思,把髒水全潑到秦太公身上。
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地位尊卑,全然都是為了自保。
“秦太公,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時,李默沉聲說道。
“李默!”
秦太公怒瞪著他,嘶聲力竭的大叫,那額頭上青筋暴怒,怒意昂然。
曾幾何時,出關之時風光萬千,一躍而成為萬萬人之上的聖使。
曾幾何時,他一手將秋水宗推到了宗門建立數千年以來的顛峰地位,能與皇級玄門爭鋒,除了宋北風,眼中再無他人。
然而,這李默好象石頭縫裏突然蹦出來似的,分明十年不見,已不過是過氣的天才,但他卻偏偏以那般不可思議的能耐一次次摧毀著秋水宗的根基。
如今,更把自己推到了絕境之地。
周遭那些之前還充滿著羨慕欽佩的眼光,此刻全都變得冰冷刺骨,甚至自己的後輩們,都一個個把自己往絕路上趕。
刹——
他一瞬已躍至李默身前,一拳朝著他砸去。
這是憤怒的一拳,強橫的拳勁足以將一座大山炸成粉碎,而偷襲下發動的猛攻,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頓時,驚呼聲四起。
誰也沒有想到秦太公居然偷襲李默,惟獨大喜的則是牛角魔使,隻要李默受傷,那麼他自有脫身的機會。
李默似乎沒有反應的機會,不,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避閃的意思,就那麼靜靜站立著。
然後,被秦太公一拳砸中。
“噗——”
拳頭仿佛砸在了空氣上,發出一聲悶響,然後,秦太公的拳頭直接在李默的胸膛上穿了個洞,拳鋒從背上冒出來,但是卻沒有沾染半點鮮血。
一時間,眾人心跳激烈到了極點,一個個皆是瞪大了眼睛,揪緊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