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
秦太公瞬間將無限刀一收,蓄積十成力道的一斬橫掃而過,將兩個血分身攔腰斬斷。
就在這時,他陡地察覺到背後的一股涼意,牛角魔使竟然轉到了身後。
退!
秦太公立刻飛退,隻是退得再快也晚了半拍,被牛角魔使一劍斬中後背。
“啊——”
秦太公悶哼一聲,人在空中急退,待落地時但見背上衣衫破裂,鮮血滲冒。
他是穿了護甲了,而且還是宗門的極品護甲,即使是同等級別的天器也難以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是,偏偏牛角魔使手裏的是靈血器,還偏偏是個加強傷害的靈血器。
因此就這麼一劍斬下去,甲裂皮傷。
雖然隻是傷到的皮,但是傷害十倍加成之後,這一劍就好似斬在筋骨上,痛得臉色都白了。
就這麼一道傷,便將秦太公的傲氣磨得沒了影子,他幾乎下意識的朝著敖戈那邊望去。
這一望,敖戈正皺著眉頭望來。
此刻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敖戈自也是傾力想逆轉這局麵的。
但是,剛才那一招並沒有十成拿下牛角魔使的可能。
他立刻遞了個眼色過去,示意秦太公繼續戰鬥,以消耗牛角魔使的戰力。
一看這眼色,秦太公直是心情沉到穀地。
“太公兄躲得好快啊,不過下一次就沒那麼容易躲過了……”
牛角魔使低沉沉的一笑,唰的一下又衝了過來。
躲避!
攻擊!
秦太公在瞬間作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擊,身一閃朝後疾退,拉開距離,同時利用無限刀的優勢發動遠程攻擊。
但是,即使對於一個牛角魔使他都無法壓製,更何況還帶著兩個分身呢。
不過幾刹的時間,秦太公又被牛角魔使追到,肩頭上中了一劍。
隻是皮肉傷,但痛苦卻是十倍加劇,一劍劃過肩頭,好似斬在臂骨上,痛得秦太公臉色又白了三分。
唰唰唰——
長空之上,一正一邪展開絕世之戰,秦太公的景況越發的不妙,短短百來招的交鋒,周身中招已有十來處。
而且,顯然牛角魔使有種貓耍老鼠的意思,攻擊的部位全都非秦太公的要害。
這樣分明的羞辱令秦太公氣得要罵娘,但是無論如何反擊受傷的卻都是自己。
眼看秦太公被牛角魔使吊著打,秋水宗聯盟這邊都一下啞了火,哪裏還有之前那般振奮大叫的氛圍,一個個都似被打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臉上浮著尷尬和羞愧。
不久之前,他們還猖狂的叫囂著要借這一戰將名望打到燕皇門之上,因此,當聽到宋北風屢次提出決策錯誤的時候,他們卻都嗤之以鼻。
但是,事實證明,秦太公一次次的策略都是以失敗告終,而如今原本宋北風出頭一戰,賭上自己的名譽和宗門的前程。
但是牛角魔使一頂高帽子戴上去,秦太公為了麵子硬著頭皮接受了這一戰,眼下如此狼狽,若然真的戰敗隻怕秋水宗名譽會一落千丈。
不過,和消沉的眾人而言,無論是宋北風等人還是敖戈等人,此刻卻都繃緊了心弦。
他們盯著牛角魔使的一舉一動,尋覓著偷襲的時機。
“刹……”
一道傷口。
“刹……”
又一道傷口。
“刹刹刹……”
連續三道傷口。
秦太公的極品護甲終於撐不住而裂碎開來,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如同年輕人的般身軀上是一條條傷痕,因為受到魔氣的侵蝕,因此沒那麼快複原,不象牛角魔使因為受到了魔化之土的加成,因此愈合能力十倍提升。
“好了,差不多該結束這場戰鬥了,太公兄,準備迎接本使的大招吧!”
牛角魔使咧嘴笑了起來。
秦太公臉色一沉,腮梆子繃得緊緊的,身上幾十道傷口殘留著的痛苦令他的神經也緊繃著。
與此同時,正道天王這邊,那一個個也都是握緊著拳頭。
另一邊,邪道陣營那邊則顯得極其輕鬆。
“四分身!”
牛角魔使驟地一瞪眼,胸膛處鮮血暴裂,再度引出兩個分身。
隻這麼一個動作,便令眾人心情直是沉到穀底。
秦太公臉色大變,萬沒想到牛角魔使修為高深到如此地步,兩個分身都已是招架不過來,四個分身還不要人老命?
“上!”
牛角魔使驟地一揮手,四大分身飆射而出。
五人圍攻之下,秦太公命懸一線。
而就在這時,宋北風驟地眼睛一亮,沉聲說道:“找到——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