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風冷冷說道。
話落,他又肅然說道,“師妹放心,無論默師弟是否能夠活過來,我們燕皇門都將站在你們這一邊,默師弟的血仇,總有一天會向秋水宗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當然,我希望是默師弟親自去討回這筆帳。”
宋舒瑤點點頭,眺望著修煉場方向,心頭的擔憂又湧了上來。
聖使宋北風的抵達,很快的從百月穀傳到了巨牙城,緊接著波及開來。
消息所到之處,自然引起震動。
兩大聖使齊聚於這方寸之地,他們聯手之下當能對邪道大軍起到巨大的震懾作用。
隻是,對於深知內情的秋水宗高層而言,卻知道宋北風的到來可是來者不善。
從對付李默開始,秋水宗和燕皇門之間最後一層薄紗也消失不見,兩個宗派正式站在了對立麵上,勝者為王敗者寇,任何一方都輸不起這場戰鬥。
但當然,這種矛盾並沒有公開化,隻是一股即將要掀起驚天大變的暗流。
此刻,消息傳到巨牙城主城大殿的時候,秦太公擺擺手,對這早有預料的消息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實際上,他眼下很是煩惱。
這一戰,李默生死未卜,無根島那邊沒有半點消息傳來,秋水宗這邊便沒辦法斷言他的生死。
畢竟李默非同常人,一身殘軀都能帶走秦道銘的命,沒有親眼看到他死,誰都不敢下這定論。
而相反的,秦道銘是貨真價實的死了,這一場大戰,死傷數千人,其中不少天王都因為和鬼侯鬼將之列正麵大戰也受了不輕的傷,沒有三五個月的調養休想複原,再加上秦道銘之死,對於秋水而言,打擊是很大的。
眼下,雖然將秦道銘的屍體秘密送回了虎牙關,接下來的問題便是需要尋找一位繼位者,但這人選卻實在棘手。
宗門這麼多人,秦太公挑來選去,都覺得不合適,因此這些天沒少為這事兒頭疼。
另一方麵,他雖然撂下大話說要找李默算這筆帳,但是話說出去了,卻沒這時機,尤其是如今宋北風一來,無根島雖近在咫尺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更擔心的,則是若那通天門遺寶落入宋北風之手,那情況將會更糟糕。
如今,邪道大軍雖然退回了紫鼎國,但因為天地縱橫陣被破壞,魔化之土已經滲過了邊界,正在朝著國內蔓延。
有了這麼一個缺口,邪道大軍隨時可能發動進攻,到時候矛頭自然對準的是秋水宗。
幾件事情疊加在一起,秦太公頓覺焦頭爛額,他斜臥在寶座上,閉目養神,憂色滿容。
大殿裏,秦飛燕等人皆沒說話,隻是一個個眼神骨碌碌轉著,打著自己的算盤。
秦道銘一死,宗主的位置空了出來,別看平日裏大家都很和睦,但如今卻是各打著各的算盤,暗地裏已經結成了幾派。
殿裏安靜得很,鴉雀無聲。
然後,突而腳步聲響起,但見一個守衛匆匆趕來,一進殿便叫道:“稟聖使,紫鼎國皇族派人送來秘函。”
“恩?紫鼎國皇族?”
秦太公睜開眼裏,眼中有些疑惑。
殿內也一下炸開了鍋,眾人七嘴八舌,皆是意外。
這時,霧長老已取了信函過來,恭敬的遞到了秦太公手裏。
秦太公打開來一看,陡地眉頭一皺。
“師叔,這信函說的什麼?”
下席首座,秦傲刃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太公沒說話,隻是將信函朝著他一丟。
秦傲刃接過來一看,眉頭也緊跟著一皺,旁邊幾個長老伸長脖子瞥了一眼,頓時眼珠子一瞪。
“傳給大家看看吧。”
秦太公擺了擺手。
秦傲刃便將信函傳過去,殿內十幾個人,皆是高層,一會兒就看完了。
而那信函上說寫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紫鼎皇族海王宮現任聖使敖戈已經抵達北麵群星山,邀請秦太公過去有秘事相商。
“自海王宮天王敖戰當年被鬼盞門魔使擊敗之後,實力已銳減,十年前退入我國境內,休養生息,一直未有動靜,如今突然來訪究竟所謂何事?”
秦飛燕琢磨道。
“不是好事,就是壞事。”
秦白德抱臂說道。
“我倒覺得可以肯定的是敖戈此番來訪並不想被宋北風知道,否則的話他沒有必要這麼偷偷摸摸的行事。這樣一說的話,或許是好事呢。”
秦傲刃顯然更聰明三分。
“恩,既然來了,那就去見一見吧,反正呆在這裏也悶得慌。”
秦太公點點頭,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