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愧是無根島啊,名傳天下萬年之久,向來隻聞其名不見其形,沒想到在本宗有生之年居然能夠一睹其真容,真是可歎啊可歎。”
秦道銘放聲大笑,笑聲直在殿堂裏回蕩著。
“秦宗主可真是雅興,要不要我派人拿紙筆過來,讓你賦詩一首,作畫一幅,以表心境啊?”
大座上,宋舒瑤冷冷諷刺道。
她穿著一身紫色宮袍,披著狐皮襖子,如瀑的長發盤起,紮著鳳尾簪。
飽滿的雙峰挺冒,襯托出纖細的柳腰。
那如美玉的無暇麵容上,掛著前所未有的冰寒。
“宋大長老,好久不見。”
秦道銘盯著她,挺直著腰杆。
當年,他借口靈脈擴張之由,試圖吞並雲天門。
結果李默搬來救兵,那就是宋舒瑤。
那時的宋舒瑤,乃是陸州禦樂宗淮海王嫡係,堂堂皇族之身,任職宗門六院之一的政務院主審長老,論地位那是跺跺腳,陸州都要晃一晃的大人物。
那時的秦道銘,雖為翌州兩大州級宗門之一秋水宗的宗主,但論勢力論地位卻是無法和禦樂宗相比的。
當時,他被宋舒瑤的身份嚇了一跳,後來尷尬退步,成為世人的笑柄。
如今過去十來年,往日之事依舊曆曆在目,隻是如今他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自然不會被宋舒瑤嚇住。
“確實好久不見,但你我不是朋友,也沒有寒暄的必要,直接談正事吧!”
宋舒瑤冷冷說道。
左邊,柳凝璿握緊著拳頭,一臉掩蓋不住的怒氣,氣呼呼的鼓著嘴兒,小胸脯一起一伏的。
若非宋舒瑤早有叮囑,以她那急性子早就衝上去打人了。
右邊,龍嫣一臉冰山般的寒意,絕色麵容上,美目如黑色的珍珠,瓊鼻朱唇,無一不美。
她身著鏤空的黑色鎧甲,胸前一大片雪白看得人心驚肉跳,豐滿的雙峰擠出的溝壑深不可測。
那顏容,那身段,饒是不近女色的玄師們都不由得斜瞥著。
再旁邊,便是秦可兒。
她穿著純白的輕紗,坐在那裏猶如一尊冰山美人般,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寶石般的眼睛冷煞煞的看得人心驚。
原本按照宋舒瑤的事情,這事情秦可兒應該回避一下,但是秦可兒堅持坐在這裏,便是要和以前的宗門做個了斷。
“好,不愧是宋大長老,做起事情幹淨利落。那麼,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談吧!”
秦道銘大笑一聲。
隻這一句話,已經算是承認了他就是下毒手的人。
“宗主對我有再多的埋怨,對我下手就是,又何必對付我身邊的人?”
秦可兒豁然起身,內心極力按捺的憤怒使得她嬌軀顫抖著。
“對你有埋怨?哼,秦可兒,你莫把自己看得過高了,本宗這麼做,並非因為你,而是這小丫頭對本宗主出言不遜。”
秦道銘說道。
“你把可兒姐她們邀請過去本來就沒安好心,對你出言不遜又如何?你若有自知之明就把雁兒姐的術法給解了,否則事情鬧大起來……”
柳凝璿氣呼呼的說道。
“鬧大起來又如何?”
秦道銘突然聲音一抬,如同虎吼般的厲嘯聲如海嘯般一下子爆發,恢弘的氣息撞擊在四女身上。
四女自是巍然不動,這氣息還無法對她們造成影響,隻是鼎魂二老等人則被震得連退數步。
見到秦道銘囂張至此,柳凝璿頓時大怒,正待說話,卻見宋舒瑤一擺手,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爭執下去。
禦樂宗主政多年,論看人的眼光,宋舒瑤比她高出不止一籌。
她很清楚,秦道銘如今信心暴膨到了極點,否則不敢撩下和燕皇門爭鋒這樣的大話,這種人通常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因此,言語上再多的威脅,恐嚇,不僅嚇不住對方,反倒可能激怒對方。
然後,她便問道:“秦宗主,你要如何才能解了蘇妹妹的術法?”
秦道銘咧嘴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問道:“李默呢?”
“默兄自有默兄的事情。”
宋舒瑤淡淡說道。
“喔,有什麼事情比起心愛的女人中了難解而威脅到性命的術法還重要嗎?”
秦道銘說道。
“當然沒有事情比這更重要,不過默兄即把事情全權交給我處置,我便有做任何決定的能力。”
宋舒瑤淡定說道。
秦道銘卻是邪邪一笑道:“依我看,不是他把事情交給你來負責,而是你不得不一手攬過吧。因為,李默那小子是在閉關而沒辦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