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聲大笑,笑得眾人心頭一顫,都不由朝著洞湖真人望去。
“師哥……”
羽華夫人不由喚了聲。
“別被他嚇到,我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洞湖真人沉聲說道。
“喔,是了,你們還不知道洞湖真人是用了什麼方法與本魔僵持在此。那乃是一種在太古時代都極其罕見的術法,其名為‘祭魂束身術’。”
天魔說道。
“祭魂束身術?”
羽華夫人等人聽得都是臉色一變。
雖然這是極其罕見的術法,但是他們也都是世間鳳毛麟角之輩,自然熟知這些罕見之物。
所謂祭魂束身術是以特殊的方法用自己的靈魂纏束住敵人的靈魂,雖然禁錮住了對手,但同時自己也處於禁錮之中,而且靈魂的束縛隨著時間的消退也會減弱,一旦被對方找到機會反擊的話,很可能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這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可能動用的法門,同時也是賭上了洞湖真人性命的一擊。
“你雖然把我困了一個月,還成功等來了援軍,但是本魔的力量乃是和魔樹息息相連,力量未曾衰弱,倒是你力量不斷衰弱,現在又將無限令碎片給了出去。那麼,你能夠困住本魔的時間便少得可憐了,一刻、一柱香或者一盞茶……到時候,就是你命喪之時。”
天魔說道。
“小師弟,莫聽他廢話,上吧!”
洞湖真人則沉聲說道。
李默臉色一凝,陡地一聲咆哮,雙手揮揚間,一枚枚類血魂石碎片閃爍著異彩,這些東西一經出現便立刻高速的生長,一下子便化身成為足足六個天王級石人。
六大石人一經完成,便踏地躍至半空,俯衝而下,拳頭上攜帶著凶猛的力道狠狠的砸向天魔。
與此同時,五把淨魔印天器連同無相劍一道飛去。
“這種招數來多少遍都沒用,頂多就是在這天魔甲上留下幾道傷痕罷了。”
天魔傲然而立,根本沒有把這凶猛的攻勢放在眼中。
“轟轟轟——”
隨著一連串凶猛的爆炸聲,六個石人粉身碎骨,化作塵埃,六把天器則在天魔甲上留下些許傷痕之後又被狂放的邪氣給震飛了出去。
劍器尚在半空,便見李默一聲沉喝,雙手朝前一推,硬是止住它們的退勢,再度朝天魔砸去。
同時,六枚被震飛出來的類血魂石也高速再生,化作六個天王石人。
場中邪炎沸騰,星光燦爛,無數異彩交織,映照著萬裏長空,李默施展全力對敵,試圖擊敗天魔。
眼看著六個石人不斷毀壞又重組,六把天器不斷的射出又被彈飛,無相劍一次次爆炸又重現,那場麵直浩大震撼,令在場的正道諸強都為之動容。
此刻,紫雷聖王更清楚的看到了他和李默之間的距離所在,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他在這裏被困得無法前進,身受邪炎侵襲之苦,然而李默卻憑借著星光之力絲毫不受邪炎影響,連續發動強橫的猛攻對付天魔。
若早知道李默強橫如此,他又哪會找這份羞辱?
隻是眼下想到這個問題,實在太遲太遲。
而且,這也絕非是眼下擔心的問題。
因為李默即使戰力全開,但卻無法打碎天魔甲,隻要天魔甲不碎,就根本傷不到天魔。
一旦洞湖真人那邊失守,天魔重新獲得自由,那就將是眾人的死期!
這個時候,他都不得不站在李默這邊,希望李默能夠在這一戰中取勝。
“沒用的,任由你有兩枚無限令碎片,任由你有無相劍在,本魔卻擁有著這魔化之土的庇護,萬千魔族便是本魔的後盾,任你用盡方法也絕不可能傷到本魔。”
天魔傲然說道。
李默沒有回答,隻是突然間身形一動,朝著天魔衝了過去。
六個剛剛聚合的石人一馬當先的衝在前麵,五把天器緊隨其後,刀槍劍器之上凝聚著前所未有的殺傷力,無相劍則在李默手中,其上的刻陣紋路散發著濃濃的異彩。
眼看李默親自上陣,放棄之前遠程進攻的手法,眾強者都不由得心頭一緊。
誰都清楚,李默是要動用最後的殺招——無相劍上的第二刻印法陣終於要揭開麵紗,這一招能否擊破天魔甲,將決定著眾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