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寺麼?若那裏能為我解惑,那就必須去一趟了。”
李默說道。
“但是,要想抵達藏經寺需要經過三大極其危險的險地,一朝不慎就會死在其中,那裏可是埋藏了不知多少強者。”
鼠黑山慎重的說道。
“黑山兄放心吧,再難的險境我們必定也能闖過去。當然,如果黑山兄不放心的話,你們現在乘海離開也是個好時機,畢竟把事情鬧得這麼大,諸族的焦點都在咱們身上。”
李默說道。
“這怎麼能行,那裏路況複雜,我萬萬不會讓鯊兄你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冒險。這一趟路,我是跟定了。”
鼠黑山義氣的說道。
“沒錯,我們當初如此對鯊大哥,您卻不計前嫌,更令我等踏入丹道,如此大恩大德,咱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鼠三德也拍著胸膛說道。
諸鼠族人雖然地位低下,但自從被李默所救,又為他修為所折服,如今早是死心塌地的跟著。
李默聽得長笑一聲,點點頭道:“既是如此,咱們就一道趕路吧。”
於是,諸人便沿秘道離城,朝著北方內陸而去。
與此同時,在琥珀城西門處三裏地,一行人馬停在了一片高地上,站在這裏正好俯瞰到大半個琥珀城。
一行人足有三百之數,皆是身著白甲,外罩黑袍,雖相貌不一,但諸人的特征卻都是一樣的,脖子上長有魚鰓,耳朵如同魚鰭般展開,散發著五彩異光,正是九鬼城三大部族的流羽族人。
而居中一人,發如赤焰,冷峻的臉上,眉目誕著凶光,正是流羽族族長流澄星。
和他並肩站在一起的,則是一個麵貌枯朽的長臉老者,他微閉雙目,負手而立,一身死氣彌漫,連心跳和呼吸都感應不到。
再往後,便是六名老者,分站左右兩側,一看就是地位崇高的族老。
“一群賤民,犯下如此重罪以為躲進琥珀城裏就沒關係了嗎?本族長就算把這琥珀城鬧個天翻地覆,也一定要將他們給挖出來!”
流澄星冷冷說道。
身後六人中,一個白須老者拂著須道:“族長,老夫以為暫不能把事情鬧得太大,若真這麼做倒是中了對方的計。不如咱們先派人去探察消息,隻要他們在城裏不愁挖不出來,到時候有的方法把它們逮出來。”
流澄星微微頷首道:“元老所言極是,雖然本族長滿含憤怒,但是卻不能被憤怒衝昏頭腦。眼下城門四閉,他們若在裏麵也出不來,那就等到明早再安排人手入城。”
“是。”
流元拱拱手道。
正待下去吩咐,突然間城裏傳來一陣騷動,但見一大隊人馬沿著大道而行,直朝城門方向而去。
待城門開啟,一行人馬快速出城而去,人手迅速的分散開來。
“是刀魚族的人!”
流元眼尖,一眼分辨出這些人。
“其他三個城門也開了,看樣子城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刀魚族不會如此興師動眾的。”
流澄星沉聲說道。
“該不會……是那些鯊族人又在這裏麵鬧出了事情吧?”
流元不由揣測道。
“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嗎?本就是朝不保夕,在這裏應該是尋求庇護才對,可能鬧事?”
流澄星蹙眉說道,然後大手一揮道,“去,立刻派人去打聽情況!”
於是,一小隊立刻離開,朝著城池周邊而去。
沒過多久,一人便匆匆趕了回來,稟告道:“稟族長,我等潛伏竊聽,獲得了重要情報,這些刀魚族人果是在尋找那些暴鯊族人。”
“什麼?真在尋找他們?那究竟是何原因?”
流澄星有些意外,連忙又追問道。
“據說他們潛入到了刀魚族的造船廠裏,竊探到了一個大秘密。”
族人回道。
“大秘密?能夠讓刀魚族這麼慌慌張張的尋人,這秘密究竟是什麼?”
流澄星沉吟道。
“這些暴鯊族人真是膽大包天,不去尋求庇護,居然去盜取刀魚族的秘密,這不是捅了馬蜂窩嗎?刀魚族向來不吃素,哪容得人在自己頭上動土。”
流元冷笑道。
“不,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裏。”
這時,和流澄星並排著的那長臉老者突而說話了。
他一說話,諸人全都壓低腰,作恭敬之態。
這長臉老者正是輩分猶在流澄星之上的老一輩流羽族族老,更是族中兩大天王級的人物之一:大族老流飛瀑。
“叔父,您的意思是……”
流澄星亦恭敬的問道。
流飛瀑便道:“按理,暴鯊族人和三花鼠族的人抵達琥珀城是為了尋求庇護,那麼理所當然該去找這裏的蛇鼠族,如此一來就算是投靠到了斑蛇族的門下。那麼,為了獲得庇護,多多少少是需要一些功績的。所以,他們在蛇鼠族的幫助下潛入刀魚族的門下探知造船廠裏的秘密,這便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