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是死氣的力量便並非同級玄師可以抵抗,就算高一級也會受到不小的壓製,但是柳凝璿的修為遠在眾人之上,這是即使死氣也無法跨越的鴻溝。
柳凝璿人在船頭之上,一手夾著劍巍然不動,任憑著另外兩人攻擊而來。
直到二人到了近處之時,她才微微一笑道:“你們上路的時候到了。”
話落時,柳眉微微一挑,美目散發著奇異的光澤時,一股龐大無極的真氣猶如巨浪般橫掃開去。
“啊——”
伴隨著三聲幾乎同時發出的慘叫,三人的攻擊在瞬間被瓦解,同時被震得高飛而起,越過長空掉落在三麵海域中。
長空中灑落下來的竄竄鮮血隨之落下,引得一群狼魚撲出水麵,貪婪的尋覓著獵物。
“小心!”
就在這時,陳乾陡地大聲示警,隻因為這時流弘昌突然發動偷襲。
兩個字落下的同時,他已經衝到了柳凝璿的身前。
五彩氣息在一瞬間彌漫天地,而流弘昌的身影也在瞬間消失不見。
這一刻,眾人又好象一下子回到了當初流楓對戰李默之時,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消失的對手,彌漫的殺機,生死會在接下來的一瞬間分出。
但見柳凝璿不慌不忙,嘴角微微斜挑間,翻掌朝著右側之地猛擊而去。
“磅——啊——”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和慘叫聲,流弘昌被震至遙遠的長空上,又如同落線的風箏般落下去。
“怎……怎麼會……”
他張大嘴巴,嘔出帶著內髒殘渣的血液,眼神中透著震驚驚愕和難以置信。
區區一個鯊族人本該是手到擒來,能夠對抗白歌子三人中的一人已經是意外了,而三人聯手都被擊殺,這更是讓人驚愕。
但是,他更清楚對方一記大招擊殺三人時真氣的使用也幾近枯竭,以他的修為全力發動的偷襲絕對能夠致其於死地。
他的幻羽功和流光拳和兒子可不是一個級數的,但是,為何結果又變成這樣了,如今這一掌結結實實打在胸膛上,心脈已斷,心髒已碎,就算大羅天仙也無回天之力。
“撲通——”
落水聲和水麵帶來的衝擊力將他卷入絕望中,意識漸漸的模糊了。
此刻,巨輪和大船上又是一片鴉雀無聲之景,流羽族人和鼠族人都被柳凝璿強橫的霸力給震驚了。
尤其是流羽族人,一個個都是流弘昌手下的猛將,平日裏威風八麵的,今次隨諸強而來想著也是一件輕鬆差事,哪裏知道事情突變到如此地步。
“跑!”
其中一人突而回過神來,扯著嗓門大叫一聲,三十來人直是作鳥獸散,一個個朝著船舷狂奔過去。
“可不會讓你們回去報信的。”柳凝璿冷冷說罷,雙手朝前一推。
對付流弘昌這樣的角色都未曾使用陣法,對付這些小嘍羅就更不消說了,隻是單純至簡的真氣的釋放,便如同洪流般將諸人卷得粉碎。
待到最後一人被擊殺而落海之時,巨輪上這才恢複了平靜。
“走吧。”
李默微微一笑,飛身朝著巨輪而去。
蘇雁幾人飛身跟上,輕幽幽的踏風而行,眨眼便到了巨輪上。
咕嚕——
鼠黑山咽了咽口水,然後猛吸了好幾口氣,心跳仍是劇烈之極。
“表叔,鯊大哥他們的修為也太高了,那流弘昌居然就這麼被殺了。”
鼠三德也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怎麼想今天都該是一場驚天動地的血戰,如何慘烈如何驚心動魄都不意外,但是事情卻如此輕描淡寫的落下了帷幕。
“其實仔細想想,這也並不奇怪。為了提升外島種族的繁衍能力,他們有鬼使給予的天賜爐,族群中不止有著眾多的神通境中期,更有著天王境強者。死氣固然能夠壓製真氣,但是,如果足夠強也不見得就會被壓製住,這柳姑娘隻怕是中期中的高手,這也就意味著,默兄和那魏老也是如此,他們中有四個都是中期高手。”
鼠黑山沉聲說道。
“原來如此!是了是了,既是身負鬼使重任,那麼派這樣等級的人出馬倒也在情理之中。”
鼠三德恍然大悟道。
“沒錯,看來咱們的選擇真是太正確了。”
鼠黑山點了點頭。
諸鼠族人聽得也都暗暗稱是,想想之前還威脅對方,那簡直就是把脖子遞到了對方刀口上。
“不過,真沒想到鯊族人能夠強到這地步,好歹流弘昌也是流羽族中的高手啊。這樣也怪不得鯊兄如此氣定神閑了,說是看戲,還真是看了場好戲啊。”
鼠黑山又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聲,不由啞然失笑,然後一揮手道,“走吧,咱們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