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他收了錢,放了人就應該立刻離城,但是不知為何卻落到了流羽族手裏,以至東窗事發,這一點顯然是鼠三德一行萬萬不曾料到的。
“一群鼠輩也敢在我流江雨的地盤上耍手段,以為這樣就能夠瞞天過海嗎?”
流江雨冷笑一聲,微微一揮手。
“五耳哥,快救……救我……”
鼠族人驚慌的大叫道。
“別慌,有黑山表叔在這裏呢。”
鼠三德沉聲說道。
事情到了這地步,否認已經沒有作用了,而鼠黑山則是他們唯一的支柱。
隻是察覺到試探嚴重性的鼠黑山卻是沉著臉,顯然知道事態絕不樂觀。
“鼠黑山麼?是什麼人?”
江流雨瞥了鼠黑山一眼,問道。
旁邊,那個瘦老者便撚著胡須答道:“好象是城北一間工匠坊的掌櫃,在鼠族中算是高手了。”
江流雨便長笑起來,一臉嘲諷的道:“原來是鼠族中的高手啊……”
然後,他又目落到李默一行身上,又笑道,“這外貌好象是暴鯊族的人吧,八杆子打不著的兩夥人同時出現在這鬼哭坡,怕事情是和被偷的人類有關。若本少爺沒猜錯,你們暴鯊族是奉了鬼使的命令來買人類,然後和鼠族勾結在一起,試圖用最少的錢來購買到人類,對吧?”
李默沒有半點掩飾的意思,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
“喔,你倒是個爽快人,沒有遮遮掩掩的。”
江流雨略有點意外,話落又笑起來道,“是了,這群鼠輩都是膽小如鼠者,抓起來一審,什麼事情都清楚了,因此你不說實話也遲早會露餡。”
李默卻是笑道:“江少爺誤會了,我之所以說實話不是因為他們會把真相說出來,而是這事情說出來並不會有什麼不妥。”
江流雨放聲大笑起來,朝著左邊的瘦老者說道:“西陸叔,這些外島魚族還真是夠自以為是的,以為九人都是神通境,就敢在咱們麵前橫著走了。”
瘦老者低沉沉的一笑道:“三少爺,他們也不過是逞逞口舌上的威風,故作鎮定罷了,其實心裏定是嚇得要命的,畢竟三少爺的名字往這裏一放,九鬼城誰人不怕?”
“西陸兄說得沒錯,隻怕他們現在想著的是如何趁亂逃脫。”
胖老者也笑了起來,然後冷冷說道,“不過有老夫在,今天你們是一個人都跑不掉。”
李默卻是笑了起來,然後朝著鼠黑山說道:“黑山兄可還記得剛才打的賭,應該是我贏了吧。”
“是你贏了。”
鼠黑山皺著眉頭回了句,覺得這鯊族人似乎缺心眼似的,眼前大敵當前,他居然提起這賭局來。
“那麼就請黑山兄履行諾言吧。”
李默卻是渾然不覺眼前事態的危險,笑眯眯的說道。
“你要人,給你就是!”
鼠三德連忙應過聲來,身後的同族人立刻將那人類朝著李默一行那邊一丟。
要知道,流羽族就是朝著人來的,那麼人在哪一方肯定是對方先行對付的目標。
待魏酒泉把人接下來,那青年書生重重哼了一聲,一副不屈的模樣。
當然,這個時候李默也不便多作解釋。
“看來老夫的話還真不管用,你們還是想逃,而且是想帶著人一同逃跑。”
胖老者卻是有點動怒了。
瘦老者江西陸笑了笑道:“他們畢竟是外來人,不知道南冠兄你的名氣和能耐,不過這樣也好,畏首畏尾的對手打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就是要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當對手打起來更好玩。”
“沒錯,那麼這鯊族人一行就交給老夫吧。”
流南冠冷冷笑道。
“沒問題,老夫就來對付這群鼠輩好了,不過,把這麼九個神通境讓給你一人,南冠兄你可要送我一壇好酒才行。”
流西陸笑道。
“待回去,我便把一壇沉年佳釀送給你。”
流南冠爽快的答道。
話落,二人便都長笑起來,聲音拖得長長的而高亢著,幾句輕描淡寫的談話間便仿佛決定了兩隊人馬的性命般,真是談笑風聲。
居中的地方,江流雨臉上浮著冷酷的笑容,說道:“二位叔叔無需手下留情,全都宰了便好!”
一聽這話,鼠族人那邊直是人人打著寒顫,鼠黑山的表情也越發的凝重起來,即使對手隻有一人,但卻一點都不容樂觀。
相反的,李默等人這邊卻是一個個表情淡定。
李默扭頭望著眾人,一笑道:“這裏離城已有段距離,可以稍微放開一點,那誰想去活動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