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煙雨亦是一臉不安。
“莫非這海遺舟有能耐找出龍鑰嗎?”
李默問道。
肖煙雨便道:“弟弟你也看得出來,這尤摘星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最怕什麼,當然是怕傷了和氣,所以即使他懷疑我們是盜龍者,但行事也都要找個由頭。但是海遺舟此人手段可就狠辣得多了,如果讓他來調查的話,會對別館區的每個人進行詳細的審查,一旦發現龍鑰是孕婦必定會重點調查。”
“雖說龍鑰現在蛻了龍氣,但是新生的龍氣那也瞞不住人啊。而且,龍胎隨時可能誕生,到時候就麻煩了。”
龍嫣頓時擔憂起來。
“別急,事情或許不會糟糕到那種地步。”
李默安慰道。
就在這時,便見海遺舟笑道:“尤兄,之前我來的時候說過要和你討論一件大事,既然事情到了這地步,我看也不用等到晚宴的時候,就在這裏談個清楚吧。”
尤摘星冷冷說道:“我管你什麼大事,現在本宗主在處理要務,可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海遺舟聽得大笑一聲,然後擲地有聲的說道:“事關天海令,尤兄莫非就不感興趣嗎?”
天海令三字一出,頓時場中一陣沸騰,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盯在了海遺舟身上。
“你說什麼,天海令?”
尤摘星眉頭一皺。
“莫非遺舟兄獲得了天海令的線索不成?”
麒麟島島主楚暮海也忍不住發問。
海遺舟微微一笑,說道:“何止是線索,天海令已入本宗之手。”
說罷,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他不緊不慢的取出一枚令牌來。
但見這令牌幽藍如海水之色,居中醒目的刻著“天海”二字。
此令一現,水係真氣刹時間充斥全場,仿佛一下子來到了海域深處,人人皆浸泡在海水中一般。
“天海令!”
眾人睜大眼睛發出高呼聲,聲音一個比著一個高。
尤摘星和楚暮海等人則是豁然站起身,眼睛也是瞪得直直的。
“不好,海遺舟居然獲得了天海令。”
元長寂眉頭一皺,朝著李默等人望來。
如果事情由海遺舟接手的話,那麼盜龍之事一旦暴露,那可就麻煩了。
“沒錯,這就是咱們先輩們尋覓了幾千年的天海令,流離失所這麼多年,如今真是物歸原主。”
海遺舟一臉自豪的說道。
然後,他便微微一笑道:“尤兄,你不給我麵子,但不至於不會給天海令麵子吧?”
尤摘星臉色頓時一沉,海神門的人也都是麵麵相覷。
天海令作為天海宮宮主身份的象征,這是黃金十島各宗派都默認的事情,理由也極其簡單,一則是尊崇先輩,二則則是大家都想得到天海令。
但是,如今天海令真正出現,而且落到海遺舟手裏,那事情便發生了變化。
如果今日低了頭,無疑是承認了天海令的地位,這樣一來日後將處處受製於人。
尤摘星眼珠兒一轉,然後低沉沉的笑道:“我倒遺舟兄今日為何春風滿麵的,原來找到了天海令啊。不過,今日隻怕要讓遺舟兄失望了。”
“見天海令如見天海宮主,尤摘星,你身為天海宮遺民,是要在黃金十島各宗門麵前公然反抗天海令嗎?”
海遺舟臉色也漸冷起來,他一手高舉著天海令,令牌上散發著濃濃水氣。
尤摘星沉聲說道:“少拿天海宮來壓人,天海宮早已滅亡幾千年了,咱們尋這天海令無非也就是找些太古遺物告慰祖先罷了。眼下,黃金十島各自為陣,你想拿這遺物來壓我,這算盤也打得太如意了吧。”
“這幾千年來,我黃金十島各宗都試圖重建天海宮,但看來尤兄也是隻是嘴巴說說而已。但是本宗就不一樣,天海令即現,本宗就是天命所歸之人,一令在手,勢要重建天海宮!”
海遺舟大聲說道。
“本宗當然不是不想重建天海宮,隻是即使你有天海令,隻怕並非是大家心目中的宮主。”
尤摘星冷冷說道。
“本宗不是,莫非你是?今日諸宗宗主都在這裏,那索性就讓大家來說說,究竟誰才最有資格繼承天海宮宮主之位!”
海遺舟沉聲說道。
這一說,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諸宗派小聲議論著,天海令的出現使得黃金十島上原本就不穩定的格局出現了更大的裂痕甚至是演變成一場戰爭,但同時,如果一方占據了絕對多數的話,那麼眼下的格局將會被徹底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