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府直是搖頭道。
雲上天笑了笑,說道:“師弟你知道我此番過來是行件大事,但是究竟是什麼大事我還沒有告訴你。”
“那師哥現在能告訴我了?”
雲少府連忙問道。
“當然,因為事情已經談妥當了。”
雲上天又笑了起來,然後問道:“關於天海宮的內亂你應該清楚吧?”
雲少府點點頭道:“據說問題是出在繼承人身上,當時有資格繼承天海宮宮主位置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天海宮嫡係身份的海五子,一個則是天海宮門人中資質最高,修為最強的支係子弟海望州。二人各有優勢,當時天海宮裏關於二人的呼聲也都極好,難分伯仲。後來,天海宮主想到了一個方法,將代表天海宮宮主身份的令牌‘天海令’放在了一處禁地中,讓二人各憑實力奪取,結果海五人獲勝,而海望州死在裏麵。”
雲上天靜靜聽著,雲少府繼續說道:“原本這事情就該結束了,但是,支係長老在對海望州的屍體進行檢查之後,在其體內發現了劇毒‘海螢草’的蹤跡。那海螢草乃是天海宮秘毒,是隻有宮主下令才能夠使用的強烈毒物。支係的人質疑宮主為了讓嫡係的人登位而下毒謀殺了海望州,由此掀開了一場內戰,導致天海宮分裂。”
雲上天拂須說道:“正如師弟所言,黃金十島十宗的源頭正是由於天海宮之亂。而在戰亂中,代表著天海宮宮主身份的天海令也消失不見,這幾千年來,十個宗派是掘地三尺都在尋覓著此令的蹤跡,但是皆無線索。”
雲少府陡地心頭一跳,揣測道:“莫非師哥找到了天海令的線索?”
“豈止是線索?天海令在數月前已為我所得。”
雲上天長笑一聲道。
“當真嗎?天海令竟落在了師哥手裏。”
雲少府驚喜道。
雲上天含笑說道:“世人皆以為天海令在黃金十島上,隻是數年之前我卻偶然獲悉了一個秘聞,當年內亂之時,天海宮嫡係為了防止令牌落到支係手裏,所以秘密派人將令牌送到了內陸,加以保護。”
“這天海宮嫡係還夠聰明的,任人也猜不到令牌已經離島。”
雲少府希奇道。
雲上天又道:“不過,這護送的隊伍在內陸意外遭到了邪道的攻擊,最後又丟了令牌,經過數年的查找,本宗可也是費了不少的心血,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找到了天海令。”
“哎呀,師哥的口風可夠嚴實的,那這天海令可能讓我開開眼界?”
雲少府央求道。
“天海令我已經給了拾月宗宗主。”
雲上天笑著說道。
“給他?我明白了,師哥是要支持拾月宗一統黃金十島!”
雲少府豁然明白過來。
雲上天含笑說道:“正是,當年天海宮分裂,十島中唯有三島屬於嫡係勢力,其中以拾月宗勢力最強。本宗已和拾月宗海宗主簽訂了協議,結成同盟。隻要拾月宗一統十島,再建天海宮,那麼本門不止會在這裏擁有著諸多的特權,而且海宗主還答應和我們共同建造人工島,擴張勢力範圍。”
“太好了!海崖城近年來動作不斷,試圖挑釁咱們第二城池的位置,我們若能和天海宮一起,那麼門派實力會大大增強。”
雲少府大喜,然後他又一皺眉頭道,“但是師哥啊,十島中有七個門派都是支係的,而且論財力,海神門最強,論實力,麒麟島也比拾月宗厲害啊,支持這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都足比拾月宗更有勝算。”
雲上天拂須笑道:“師弟到底還是年輕了些,不懂其中原由。其一嘛,支係雖然這幾千年來確實勢力增長了不少,但是,支係各宗這些年來為了自己宗派的利益,早就沒有當年的和睦了,明爭暗鬥不止啊。相反,因為嫡係勢力最弱,反倒三個島嶼聯成一線,以拾月宗為尊。”
雲少府聽得直是點頭,雲上天又道:“其二嘛,正因為嫡係勢力弱,他們更渴望得到天海令,因此才更好和他們談條件啊。可以說,這一次談判宗門收獲頗豐啊,十年的時間足可將宗門勢力擴張一倍。”
“師哥果是厲害,弟弟佩服之極。”
雲少府聽得一臉傾慕。
雲上天接著又道:“至於其三,天海令是天海宮宮主的象征,隻要手持此物便等同坐上了宮主之位,在如今十島內鬥這情況下,不少支係宗派肯定會來攀附大梁的,到時候,海神門和麒麟島就成了孤家寡人,統一島嶼就不在話下了。”
“隻待一統島嶼,那獲取幽靈魚丹還不是小事一樁,而且想怎麼對付他們就怎麼對付他們。”
雲少府想到開心處,頓時哈哈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