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烏玄太德,竟然真的沒死……”
陽和君眉頭微微一皺,也為這傳說中人物的陡然出現而暗暗驚訝。
“牧老弟竟然死在他手裏,這仇咱們不能不報!”
旁邊,一個黑臉天王沉聲說道。
“當然,不管是什麼烏玄太德還是天王老子,殺了本門的天王便沒可能活下去。”
陽和君冷冷說道。
另一邊,懸劍門幾個天王也為烏玄玉顏之死感到悲痛和憤怒,一人指著烏玄太德怒叱道:“好你個魔頭,一出來就犯下滔天罪孽,若不殺你豈能消我心頭之恨!”
烏玄太德笑了起來,三張臉都是一副麵孔,笑起來聲音尖銳而高亢,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小後輩也敢在我這老祖宗麵前放肆?就連我師傅都殺了不我,你們又算哪根蔥?那小輩就是你們的下場。”
“當年先祖沒能殺你,臨終時亦引為一生之遺憾,但是他老人家料定你有朝一日會脫陣而出,因此早有綢繆。”
烏玄太白淡淡說道。
“喔,那老頭兒還留下了對付我的東西?”
烏玄太德有點意外,然後兩眼一亮,流露出濃濃的貪婪道,“莫不成他已經找到了成為無相劍之主的方法?”
這一說,陽和君等人頓時瞳孔放大。
“不妙——”
一見這狀況,宋舒瑤頓時輕聲道了句。
她出身王族,小小年紀便掌管政務院大權,在兩大王族勢力之爭中遊刃有餘,令本派勢力在他執掌期間影響力日漸壯大。
因此,她一聽到烏玄太德吐露出無相劍之事時便察覺到了危機。
無相劍的存在乃是懸劍宗的最高機密,隻怕隻有天王們才有資格知曉,如今這消息一落到陽和君等人手裏,那麼他們必定心生貪婪。
原本若沒有這事情,就憑兩個天王的死,那麼兩大玄門強者可能暫時擯棄恩怨,共同對付烏玄太德。
但是這事情一出,便已是貌和神離了。
蘇雁等人也自是聰慧,聽得宋舒瑤這麼一說,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事態中隱含的不安。
“無相劍……沒想到這傳說中的靈血器竟然在懸劍宗麼……”
陽和君忍不住問道。
“喔,你不知道嗎?老頭兒把這事情還真是遮得嚴嚴實實的啊。”
烏玄太德笑了笑,然後一手朝著大殿方向一指道,“那下麵就是無相劍的藏身地。”
陽和君眼睛更亮了,那裏麵流露著濃濃的欲望。
烏玄太白臉一冷道:“陽和君,即使你得到無相劍也沒用。可知道自先祖獲得無相劍以來五千年,無人能成為其主!”
“果然,要想成為靈血器的主人並非那麼簡單啊。但是,人和人可是不同的,既然你們懸劍宗辦不到,那不如就讓我們窺天門的人來做吧。”
陽和君咧著嘴笑道。
“沒錯沒錯,你們懸劍宗占著這寶貝可真是暴斂天物,落到本門手裏那就不一樣了。憑著宗主的無上神力,必定能夠成為靈血器之主,到時候宗主便可一統半界了!”
隨行的天王興奮的說道。
陽和君聽得哈哈大笑,好象如今已經成為天地之主般。
這時,但聽烏玄太德又狂笑了起來,這笑聲充滿狂妄和不屑,笑得陽和君臉一沉,浮著一臉的不悅。
笑罷,烏玄太德便道:“你們這些小輩,一個個修為不算精進,這算盤倒是打得挺好的。但是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可知道我為何要服下魔血,那就是因為有了魔血之軀才可能成為無相劍之主,就憑你們也敢和我搶?”
他一瞪眼,一股凶煞之氣呼嘯而來,吹得眾天王衣衫獵獵作響,一個個臉色也頓時凝重起來。
誰都很清楚,隻要烏玄太德在,那麼隻怕是沒人能夠去取無相劍的。
但是,兩個宗派的人心思卻都又不同,一方是盡保護之職。一方已起了掠奪之念。
“陽和君,這魔頭修為非同小可,又吸收了兩大天王的魂魄。看來你我雙方得暫時放下爭執,共同對敵了。”
烏玄太白說道。
“太白兄底氣這麼不足,本宗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就來幫個小忙吧。”
陽和君笑眯眯的說著,眼神兒卻朝著大殿方向深深一瞥。
“來吧來吧,五千年的囚牢已讓我饑渴難耐,我便吃了你們這群人的魂魄,再取了無相劍,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是我的了!”
烏玄太德放聲狂笑道。
這時,烏玄太白冷冷說道:“先祖封印之物豈容你這魔頭獲得,就讓你來嚐一嚐先祖專門為你煉製的——殺魔大陣!”
話落之時,他二指一並,沉喝一聲:“九龍天降,十虎仰嘯,虎龍合一,殺魔衛道!”
字字猶如巨鍾轟鳴,震得眾人耳膜發匱,周遭頓生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