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點點頭,也暗道這日光戟令人忌憚,即使是他也不敢拿貫神槍去硬碰硬啊。
“那這二人如此厲害,在兩大宗派的諸天王中也是排位在前麵的吧?”
秦可兒則問道。
“不不不。”
畫魔立刻擺手道,“他們二人都是排位最末,其他人可比他們更要厲害三分。”
諸人聽得又不免目露驚訝,這二人的天器如此強大,居然還排名最末,那其他人的厲害可想而知了。
這時,畫魔眼中則露出狐疑,他所說的這些事情雖不是眾所周知,但是以眾人的來曆而言卻並不應該如此孤陋寡聞。
同時,他低垂的眼神裏更藏著算計。
隻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思關心他,除了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外,最重要的則是已經有著一支隊伍朝他們衝過來了。
來者五人,個個氣勢飆然,皆是神通境中期的強者。
領頭的那個體型魁梧,手持一把大銅錘,國字臉上一條傷疤從鼻梁處斜斜劃過,平添了幾分凶猛。
“六人一組,合力一戰!”
李默大手一揮,諸人立刻六人一組朝外飛射,落到周邊的殿堂區。
轟轟轟——
五人如流星墜地,落到諸人身前。
而落在李默和五女身前的則是一個下巴尖尖的白臉青年,手持兩把長柄斧,唇薄眉細,一臉的刻薄。
他瞥了五人一眼,便高聲笑道:“大哥,這下可是我揀到便宜了,就這麼幾個弱不禁風的丫頭,三五下就幹掉了。”
那傷疤臉用餘光打量了一下,淡淡說道:“五弟,可別輕視對手。雖然他們的實力和咱們有天壤之別,但是到底是懸劍宗的出身。”
“大哥未免太抬舉他們了,懸劍宗已是強弩之末,今日我任天華就要在這裏大開殺戒,一揚其名!”
白臉青年放肆大笑,然後朝著李默五人一指道:“一起上吧,三招之內就解決掉你們!”
“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就你這豆芽菜還不夠填牙縫呢。”
柳凝璿嗤笑一聲。
“臭丫頭,敢小看我?”
任天華勃然大怒,驟地一揚手,一把斧頭便呼嘯而破空襲去。
這斧頭分明重量驚人,從任天華落地時地麵的震動便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但是斧頭一甩出來卻好似飛刀般,疾如電,快似風,幾乎一瞬就抵達了柳凝璿身前。
這麼快的速度,柳凝璿根本沒機會施展傳送陣,唯有一旋身避過了斧頭。
但是,那斧頭仍是割破了袖子,差那麼毫厘間就要傷到肌膚了。
“恩?臭丫頭速度挺快的,那麼——五把斧頭呢?”
任天華眉頭一皺,然後冷冷說道。
話落時,他一手捏印,但見那長柄斧瞬間分裂,竟化為五把斧頭。
眾人何等眼力,都看得分明。
那長柄斧原本就是五把斧頭合在一起,隻是如今分開來罷了,而這一分開,速度驟然快了數倍,而這任天華毫無憐香惜玉之意,而且是瞄準了柳凝璿,五把斧頭直朝她四肢和腦袋襲去,可謂狠辣。
柳凝璿還未作出應變,李默已閃身而出,手中長劍猶如靈蛇飛舞,精準之極的撞擊在最前方的一把斧頭上。
“哼,螳臂當車!一斧之力足以把你的臂骨震得粉碎!”
任天華看得哈哈大笑。
隻是李默本就沒有硬拚的意思,長劍在接觸斧尖的瞬間順著那斧頭上真氣流動的方向微微一撥,頓讓那斧頭偏離了方向。
一招得手,他劍如閃電,在幾乎同時間將另外兩把斧頭震偏。
四兩撥千斤,這看似輕鬆的招數卻需要卓越的眼力和絕對的自信,隻要有毫厘的差池,輕者被斧上的力道震傷手臂,重則更會因為躲避不及而被斧頭瞬間斬中。
就在李默出手的同時,龍嫣和蘇雁也從兩邊出手,皆是以這種方式震偏了剩餘的兩把斧頭。
五把斧頭在偏離方向的情況下,滑行出數十丈,落地時深深的紮進地下。
“恩?”
任天華眉頭又是一皺,顯然沒想到這白衣少年和兩個嬌柔的丫頭居然手法如此高明。
“五陣連環!”
而李默三人的出手則為柳凝璿的發招爭取到了機會,她雙臂一抬,陣法即起。
雖然修為受到了限製,但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隻要時間充裕,柳凝璿一出手就是霸道招數。
但見根根陣柱自地下冒起,又有一大片的陣柱在空中浮現,地下起陣和浮空陣式兩種截然不同的施陣手法被柳凝璿輕鬆施出。
一瞬,地下三陣同起,空中兩陣交錯。
五陣一起,場中驚雷轟鳴,白光騰錯,凶猛的雷勁遍布千丈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