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又道,“而且我以為,在這深處地帶的人應該不止這三個宗派,還有其他宗門的人,隻怕這裏是一個上古時代各宗門的集合體,隻是因為三大宗派勢力最強,因而以之為國名。”
“原來該隨著時間流逝的上古門派卻因為無法從這裏走出去而留了下來,我們這次的機緣未免也太好了。”
宋舒瑤搖頭輕笑,然後問道,“那默兄以為現在該怎麼辦呢?”
“貿然和碎片者接觸並非上策,我看我們首先要把這裏的情況搞清楚再說。”
李默說道。
“那我們就沿著那兩人走的方向過去看看,說不定就走到王都了。”柳凝璿說道。
於是幾人便接著上路,沒過多久便又路過了另一片建築群。
一如之前那個一樣,隻是幾間大房子,可以清楚的察覺到有幾個人的存在。
不過李默幾人也沒有接觸的意思,繼續朝前行。
三天的時間,沿途的建築群開始密集起來,每一片建築群之間的距離開始變近,而且建築的數量也明顯的多了起來。
大白天的時候,道路上也有不少行人,更有類似商旅的隊伍,正如李默所料的並非每個人都有著翅膀,顯然有的是其他門派的後代。
而幾人還在路上偶然發現過佩帶著“監”字徽章的黑衣人在夜間出沒,顯然是在四處搜尋凶手的痕跡。
不過看他們幾乎漫無目的搜尋, 便可見對凶手沒有任何的線索可尋。
第三日的深夜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山隘,在那裏分明設有一座關卡。
關卡內外有二十來人的隊伍,領頭的是一個胡子大漢有著神通境的修為。
幾人藏在林間,窺探著關卡處的動靜。
“看來過了這通道應該就是王都附近了。”
蘇雁說道。
“咱們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他們盤問起來必定露餡。但這裏即設有關卡,隻怕每條通往王都的道路都有關卡,這該怎麼過去才行?”
柳凝璿一臉犯難。
李默也沉吟不語,要想不暴露身份的通過確實並非易事。
就在這時,遠處有兩個行人快步朝著關卡這邊過來。
“我們先看看他們是否有身份牌之類的東西,若然有的話就想辦法弄到身份牌,若沒有的話那就方便多了。”
李默說道。
四女都點點頭,藏在原地靜靜等待著。
兩個行人都身著黑袍,看年齡不過三十來歲,左邊一個高高壯壯,皮膚黑黑的,右邊一個則白淨許多,臉上蓄著八字胡。
“來人出示身份牌。”
二人還未到關卡前,便有守衛大喝道。
二人立刻取出牌子,夜光下銀色的牌子閃亮亮的,以李默幾人的目力自是看得清楚,一個個都皺了下眉。
身份牌是以特殊的材料煉製而成的,一麵寫著名字,另一麵則是密密麻麻,似乎是寫著所屬的區域之類。
以幾人的能力,要盜取幾個身份牌並不難,難的則是這身份牌上的氣息和持有者是相同的,這也就意味著盜用的話會立刻露餡。
“過去吧。”
守衛檢查了令牌,揮手放行。
二人慢步朝前走去,大胡子頭領冷冷看著二人,但也沒有出手阻攔。
未過多時,二人便消失在大道上。
“看來這事情得從長計議了……”
李默低聲道了句。
這話才落下,突然間一個守衛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隨著砰的一聲悶響,胸膛爆出一個大洞。
鮮血飆射間,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已然沒了氣息。
緊接著,守衛們一個接著一個倒地身亡,那死法跟三天前李默等人發現的屍體一模一樣。
大胡子頭領大吃一驚,雙刀入手,沉喝道,“什麼人鼠頭鼠尾的,給我滾出來!”
話落時,他渾身一震,胸膛處分明的鼓起,仿佛有股強大的力量在朝外湧冒似的。
“給我停下!”
大胡子頭領暴喝一聲,但響應這聲音的卻是一聲悶響。
胸膛處炸出個大洞,鮮血夾雜著內髒碎片濺了一地,繞是他身為神通境強者,仍是無法承受如此致命的一擊,兩眼一瞪,重重的倒在地上。
林間,李默等人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誰也沒想到慘劇竟會在突然間發生,而且事情發生得如此詭異。
毫無疑問的是,剛才走過去的那兩人便是凶手。
這也意味著他們剛才走過時便已動了手腳,就連這個神通境的頭領級人物居然也中了招。
這時,便見岩壁的影子裏慢慢冒起來兩個黑衣人,正是已經消失在大道上的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