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人是你殺的!還我兒命來!”
木霸陡地暴怒,一掌朝著臘黃臉轟去。
這事情來得太快,臘黃臉此時才察覺到木霸原來動了殺機。
木霸的掌飛快,但李默卻早有準備,二指一勾,臘黃臉頓象被人推了一把似的,踉蹌朝前跌出,正避過了這一掌。
見一掌沒有劈中,木霸臉色一變,立刻轉身又是一掌劈去。
李默二指微微一引,臘黃臉又象被一股無形之力推動,朝前一滾。
然後他一閃身,落在了臘黃臉身前,微微一笑道:“木族長可不要衝動啊,說不定這人不過是個棋子,幕後還有真凶,若殺了他可就查不出這事情背後的真相了。”
“你……”
木霸氣得發抖,臉色發綠,真想將李默生吞活剝。
想他身為神木部落族長,何時有過如此窘迫的時候。
原本完美設計的陷阱,卻因為這個不知來曆的青年變到已然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更敢無視自己,出手救人,更讓事情變得更加危險。
隻是眼下這狀況,眾目睽睽之下卻絕對不是動手的時候。
“好,好個姓李的,真是謝謝你為老夫著想!”
木霸咬牙切齒的說著,然後狠狠的瞪著臘黃臉,沉聲說道,“木鹽,殺我兒之事可是你一人所為!”
他怒瞪雙目,眼神中帶著凶惡的殺機。
另一邊,木橫水用指頭在脖子上輕輕劃過,眼神中帶著分明的暗示。
臘黃臉嘴唇顫抖著,他很清楚如果回答不是的後果,他的家人都將麵臨不可預測的後果,隻有犧牲自己才可能保全家人。
這時,卻聽李默說道:“木族長,你這樣詢問可問不出真相來。”
“這是我們部落的事情,死的是我兒子,我要如何詢問更不需要你來插手!”木霸一伸手,指著他鼻子怒罵道。
看到木霸氣極敗壞的樣子,李默笑意更濃了,他微微一抬手,並起二指將木霸的指頭移開,深邃的一笑道:“木族長當然輪不到我這小輩來教導,不過……”
他朝著木真一拱手道,“族老大人,木少族長之死不止是神木部落的事情,更是有人在挑釁盟主和族老們的權威,更是對祖先們的大不敬,否則又怎膽敢在祭祀大會期間犯下如此惡行?所以晚輩以為,這件事情當由族老來親自審訊更為合適。木族老痛失愛子,心情可以了解,但從剛才突然出手可見已然有些失去理智,若然等會兒又做出鹵莽之事,豈不是讓木少族長含恨九泉。”
聽得李默懇切之言,眾部落的人都是紛紛頷首,認為這青年雖非聯盟中人,但卻比聯盟的人更為聯盟聲譽著想。
唯有沙邑二人麵麵相覷,想笑卻又不敢笑。
殺人的就是李默,他卻能夠在這裏肆意高談闊論,一副振振有詞為木上行尋覓真凶的樣子,若然木霸知道這實情,怕是要吐出一口老血。
木真倒也拂拂長須道,“小兄弟小小年紀,雖非我族人,而且差點蒙受冤屈,卻能如此大義凜然,實在是讓老朽也深為欽佩呢。木族長,這件事情還是交由老朽來審問吧。”
木霸狠狠挫著牙齒,氣得直是肝痛心痛,但李默把族老這麼一抬出來,把事態這麼一放大,他又豈能公然頂撞族老。
這時,李默便說道:“木鹽,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若你能坦白所行之事,那麼自有族老為你作主,自有我們三十三部落的族長們為你做主。”
木鹽低著頭,眼神閃爍著,在權衡著其間的利弊。
李默說到這裏,便也不再多說下去。
木鹽的選擇無非有二,要麼自己承擔下來行凶之事,要麼指證是受到木霸指使之事。
他如何選擇全看木鹽自己的想法,這已經不是李默能夠掌控的事情。
對於李默而言,能夠把事情引導到這地步已經是極限了,而對於木鹽而言,如果他手上並沒有能夠指證木霸的證據那也沒有辦法。
殿內殿外,諸部落的人都在小聲議論著,神木部落這邊知道內情的人也都是心事重重,擔心木鹽反咬一口。
相反,之前一直如坐針氈的桑池部落的人們,則早是鬆了口氣,同時暗道將李默帶來祭祀大會簡直是再好不過的決策。
不多時,木鹽突而抬起頭來,朝著木真說道:“族老大人可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木真問道。
“若然晚輩能夠坦白所行之事,那麼也算是將功贖罪,請族老將我的家人遷移至日落城,讓他們能夠接受族老您的庇護。”
木鹽說道。
“好,老朽答應你。隻要你坦白這事情,你的家人都會受到本族老的庇護,今生今世不會有任何人因為木上行的事情而受到騷擾。”
木真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