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輕名利,又代代如此,確非普通世家能夠做到,也怪不得受皇族器重了。”蘇雁聽罷說道。
李默點點頭道,“確實我和蘇三爺接觸起來,此老為人謙和,毫不擺架子,確是值得敬重。”
“瑤姐姐,你一會兒皇族一會兒王族,聽得我都糊塗了。”柳凝璿歪著腦袋說道。
宋舒瑤便解釋道:“所謂皇族,便是宗主一脈嫡係,就拿如今的宗主家來說,宗主的三個兒子都是嫡係,因此稱為皇族,他們的嫡係子孫也都是皇族,也就是說擁有繼承宗主資格的人。至於王族者,就是皇室的近親或者遠親,有的在皇城為官,有的則象我們淮山王族一樣在其他的州郡之地。”
柳凝璿這才明白過來,宋舒瑤又道,“不過,即使蘇家對宗主有影響力,但是也僅僅是影響力,在這燕皇門內門之中,真正的權勢者一共有四股,被稱為四大勢力。”
“舒瑤說的是乾南王、虎賁王、連山王和北天王四人。”李默說道。
宋舒瑤輕輕點頭道:“看來默兄已經從蘇三爺那裏得知了這事情,這四人都是當今宗主的兄弟,皇宗嫡係。五人中宗主排名第二,而排位第五的北天王就是南侯殿的後台。”
“這北天王排名第五能有多厲害?”柳凝璿說道。
李默則道:“這北天王宋玉郎雖然年紀最小,但是仗著母親疼愛卻是最飛揚跋扈的一個,五城之地可沒誰敢和他叫陣。”
宋舒瑤說道:“確實如此,宗主雖然也不喜歡這五弟的行事作風,但有老夫人寵愛著,卻也不好多說,如今默兄大鬧南侯殿,若然喬莽找過來,這宋玉郎隻怕是要刁難的。”
話到這裏,又道,“不過默兄也不必擔心,我們淮海王族和虎賁王有著幾分交情,明日一大早我就帶你過去拜訪。虎賁王乃是五兄弟中最為神勇的一個,為人豪情仗義,相信他必定會喜歡默兄的。”
話到這裏,二女都鬆了口氣,想想也是,宋舒瑤有王女身份,比起喬莽必定更深入這權力的核心地帶。
但是,兩王之爭,一旦鬥起來,這宗門必定風雲變色。
如此一晃到了晚上,李默老早就鑽進了蘇雁的屋,熄了燭火,大被同眠。
二人初嚐禁果,免不了抵死纏綿,又是一個銷魂之夜。
第二日一大早,李默便在宋舒瑤的帶領下到了北城之地,輾轉抵達了虎賁王府。
朱紅大門,鐵青院牆,內有古林參天,隱約可見飛簷脊獸,門口兩尊大獸石雕,盡顯威武。
門口兩路護衛,個個精壯彪悍,但又未流露出凶蠻之氣。
宋舒瑤一到,護衛一邊派人通報,一邊直接開了大門,請二人進去。
宋舒瑤顯然對這裏熟悉得很,輕車熟駕的,有府中下人經過,見到她都紛紛躬身行禮。
“這些下人好象對舒瑤你都很似熟悉呀。”李默說道。
宋舒瑤輕笑道:“被默兄看出來了,我小時候曾在這裏住過幾年。”
“住過幾年?”李默聽得有些好奇。
宋舒瑤便解釋道:“我二叔和虎賁王是至交好友,所以讓我住在這裏,用府中靈泉淨練根骨,從而使靈骨之軀能夠更好的發揮作用。”
如此閑談幾句,便到了一方廳室中。
大廳建築透著粗獷的風格,各種雕刻手法都是大筆揮灑,處處剛猛之勁。
未過多久,便聽腳步聲響起,爾後一個五旬老者從裏間走了出來。
來者方臉虎目,眉如山,口如盤,行步龍盤虎踞,身著一係休閑的青衣長袍,卻宛如剛從沙場上凱旋而來的大將軍,威武非凡,正是虎賁王宋河山。
“李默拜見虎賁王殿下。”
李默微微躬身,即有禮儀,又顯得不卑不亢。
“抬起頭來,讓老夫好好看來,是什麼樣的人才敢去南侯殿大鬧一場。”
宋河山大笑一聲,未入上座,直接走到了李默身前。
待李默抬起頭來,觀少年目如神星,麵如白玉,儒雅中又帶著凜凜威風,宋河山細細一打量,頓時眼中神彩流溢。
爾後,他一聲長笑,扭頭朝著宋舒瑤說道:“瑤兒,這皇城如此多少年天才,本王常常想著將他們和你並肩而放,這念頭一起呀,便直是搖頭,自言說不配不配。這些年呀,心裏常想著,這天底下什麼時候能有個真正的天縱奇才,能夠和瑤兒你相配,今日總算如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