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喬莽一掌拍在案幾上,怒叱道,“好個李默,仗著有禦樂宗撐腰竟敢下手如此歹毒,若被我逮到,老夫必定要將他碎屍萬斷!”
“請爹立刻發兵翌州,攻下武極宗,孩兒恨不得現在就剝了他的皮!”喬天野大叫道。
喬莽冷冷說道:“打是要打,但卻不能急在這一時。待老夫和諸宗人馬談妥之後,自有拿下武極宗的萬全之策,到時候便也不怕禦樂宗橫插一腳。”
喬勇山說道:“爹,那現在三弟的病又要如何醫治呢?”
喬莽眼神一凝道:“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把他送到燕皇門去。”
“對啊,咱們的秘法雖然救不了三弟,但燕皇門那邊肯定有辦法。而且若然能夠說動皇族,那咱們就更有底氣去拿下武極宗了。”喬勇山一拍掌道。
這麼一說,喬天野也頓時一掃黯色,直是尋到了幾分希望。
此時,外麵響起鍾聲。
“爹,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該去演武廣場了。”喬竟峰提醒道。
喬莽點了點頭,朝著喬天野說道:“今日是十年一度的長老授冠儀式,你既然過來了,就一並過去看看吧。”
“是。”喬天野立刻回道,這些日子一直在屋子裏靜養,也直是憋壞了。
於是,一行四人便朝著演武廣場而去。
坐落在內門深處的演武殿乃是南侯殿曆來大事的主持場地,紫玉為磚,赤金鋪地,雕梁棟柱寫盡奢華。
殿內左排是十幾位宗門大長老,每一個都是八九旬的高齡,入門數十年,擁有天穹境後期最顛峰的境界,當然也都是位高權重呼風喚雨之輩。
右排則是此番應邀而來的名門宗派來人,高居首座的銀發老者乃是十大名門之一幽晏山大長老晏青瀾,第二位的黑衣老者乃是十大名門之一鐵關城大長老歐陽寧都。
餘下各人也都是名震衡州,在各門中的實權派人物。
左右排之外列有數百席位,在座的則是宗門數百位長老。
南侯殿百萬門人,能夠坐在殿中的卻僅數百人,每一個都是萬中挑一。
而此時在殿外亦是內門精銳林立,足有上萬人馬。
其中十人列於大殿外石梯之下,這十人正是經過了長老考核,成為新任長老的十人,每一個也都是近五旬的年紀,從主事到長老這一級最長的經曆了二十年之久。
一登長老之位,從此榮耀富貴,成為萬萬人景仰的實權者。
廣場兩側則是門中在職者,皆束手而立,一臉欽佩的望著殿中強者們。
待喬莽帶著三個兒子出現在走廊時,全場頓時肅穆起來,在座大長老和來賓全都站了起來。
喬莽坐下來,帶著笑意說道:“青瀾兄,寧都兄,來本殿幾日,一直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晏青瀾一拂長須,胖臉上堆起笑意道:“誰不知道鏡泊山是人間仙景,三係龍脈養育了萬千生靈,每天可都吃著不同品種的靈果,哪裏還有半點不滿意的?”
歐陽寧都也笑眯眯的說道:“若非俗務纏身,老朽可是想在你們南侯殿一直住下去呢。”
喬莽聽得哈哈大笑,說道:“隻要二位想住,我這裏可是隨時歡迎。”
這時,晏青瀾含笑道:“莽兄盛情,老朽銘記在心。”
話落,目落到喬天野身上,關心道,“近日聽聞天野侄兒受難,不知現在是否好些了?”
“是啊,那李默也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對天野侄兒下如此重手, 真是一點都沒將南侯殿放在眼裏啊。”歐陽寧都也冷哼了一聲。
話題一轉到喬天野身上,殿內殿外的人便也都四目相對,未說話但眼神卻流露著複雜的情緒。
當日喬天野重傷送回時,事情就傳遍南侯殿,誰都知道喬天野橫行霸道,不止是在宗門,這附近宗派也都是他耍威風的地方。不想去了趟陸州,居然碰到個煞星,連根基都被毀掉,而宗門內更有小道流言,說喬天野不止根基被毀,連下體經脈也被震碎,因而無法人道。
喬天野好色之名可謂宗門人人盡知,不好禍害了多少女子,如今落到這步田地倒也有人暗暗拍手稱好。
喬莽淡淡一笑道:“多謝二位關心,經過幾個月治療天野如今已有好轉,不過本殿還是準備近日將他送往燕皇門,對於恢複當更有利幾分。”
晏青瀾等人便都紛紛點頭,寒暄幾句之後, 喬莽便把目光落到殿外廣場上,然後朗聲說道:“時候差不多了,下麵就進行授冠儀式吧。”
話落,全場目光都聚集在十位新長老的身上,十長老自也都按捺著激動,等待接受長老冠。
就在這時,突而外麵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一個青年弟子飛似的趕到殿外,撲通一下半跪在地,高聲叫道:“稟殿主,武極宗宗主李默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