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周邊幾個守衛便都笑了起來。
李默微微一笑道:“在下也隻是個凡人,哪會有什麼三頭六臂。”
“哼,你以為我是在誇你?別以為你在翌州有點名氣,就能夠在本宗耍威風。也別以為在極惡城那麼一鬧就了不起了,那種賊匪之地還不入我唐暮的眼。”唐暮傲笑一聲。
輕蔑之言,左耳進,右耳出,李默並未放在心上。
他淡淡一笑,說道:“在下此來是有事想要求見貴宗宗主,還請暮執事幫忙通報一聲。”
“你區區一個三線宗派的長老,也想見本宗宗主?先那塊鏡子照照自己吧!”唐暮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李默不卑不亢的說道:“在下確有相當重要的事情需要和貴宗宗主麵談。”
唐暮哼了一聲,雙手一叉腰,抬高嗓門大喝道:“你個區區三線玄門的長老,能有什麼要事?再說了,就你有事情,其他人就沒有。你可知道就是一天時間有多少宗派的人想要進這內門之門?就算是二線、一線玄門的人,那也得在這城外乖乖等著!”
“宗主……”
朱端木深為這唐暮的蠻橫態度而不悅,低語了一聲。
李默擺擺手,示意他不必為此事起幹戈,爾後耐著性子說道:“事有輕重緩急,在下這件事情實在拖不得。”
唐暮眉頭一挑,臉上冷笑之色更濃。
就在這時,裏麵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道:“什麼人在這裏吵吵鬧鬧的?”
說話間,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身著灰衣,濃眉大眼,臉頰兩側蓄了一圈淺淺胡須。
“策主事。”
唐暮連忙躬身趕過去,指著李默說道,“此人是雲天門的李默,想要見宗主。我正給他解釋規矩呢,不過這小子似乎聽不明白。”
唐策瞥了李默一眼,雙手負手,板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無論是什麼人,無論是什麼事,都得按照規矩來!別說你是區區一個長老,就算是你們雲天門的宗主,也絕不會例外!”
那聲音擲地有聲,這城門口來往人員諸多,不少人都小聲議論,更有好事者在那裏肆意嘲笑起來。
笑這李默不知規矩,還想這麼輕鬆入城。
話落,唐策大手一擺,毋庸質疑的下令道:“來人,帶他們去水淨山別院住下,等待通知!”
旁邊一個青年弟子便大步走了出來,努努嘴道:“跟我來吧。”
李默很清楚,說再多話也是無益,這種場合也不適合將唐鶯遺骨的事情說出來。
便沒有再說下去,轉身跟著那青年弟子而去。
“哼,區區一個小宗派的長老,還想見宗主,等到天荒地老吧!”
待人走遠,唐策便嗤笑一聲。
“策主事說得是,咱們宗派可不是那秋水宗,什麼人都敢在這裏撒野的!就他那身份,有什麼資格見宗主!再說和咱們宗派,也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唐暮附和道。
“那就不用通報了,讓他等著吧,等不到他自然會回去。”唐策冷冷說道。
“是。”唐暮笑著點了點頭。
另一邊,在青年弟子的帶領下,一行人遠離了內門所在的山頭。
一路下行,直到抵達了一座幽穀中。
幽穀內竹林深深,建立著不少竹樓,那弟子將一行人領到其中一棟後,便說道:“你們就暫住在這裏,等候通知。最好不要亂跑,招惹事非,否則的話會按照本宗規矩嚴肅處理!”
話落,他便揚長而去。
“哼,這禦樂宗的人還真是狗眼看人低!區區一個內門執事、主事,就囂張得不得了,真是有違這美景!”
朱元重重一哼,胡須稀疏的臉上透著怒氣。
“要我說,咱們就亮出武極宗的牌子,看不把那小子嚇得一屁股坐地。”朱彥抱臂冷笑,圓臉上嘴角一勾。
眾弟子也都憤憤不平,象眾人哪個不是宗門的精銳,一個個都是主事管事級的人物。
李默淡淡一擺手道:“好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看他們這怠慢的態度,隻怕連通報都會等上很久。”
“袁兄不是給了封信,說可以讓主事唐長沙幫忙嗎?那咱們想方法聯絡上他就好了。”朱端木提議道。
李默點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這樣的話我們必須在外門之地找到一個可以進入內門的弟子才行。”
“那弟子幾人去外門市場轉一轉好了,或有內門弟子出現,咱們套套近乎,指不定人家能幫忙,不見得人人都象那二人一樣趾高氣揚的。”朱元躬身說道。
李默便取了信封交給他,說道:“即是這樣,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吧。”
朱元收過信封,叫上幾人朝外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