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勁再猛,也硬不過鋼鐵。
更何況這還是李克奇最強的一劍,其威力足能貫穿十丈巨石。
但是,卻偏偏破不了李默的防禦。
這時,李默微一抬臂,漫不經心的一彈指。
“喀--”
三尺長劍仿佛被巨力轟中,突然間化為碎片。
李克奇嚇得連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雙目瞪凸,嘴巴張得老大,看著地上那一堆碎鐵,一時間半個字都吭不出來。
要知道李默的手指根本沒有接觸到長劍,就這麼虛空一彈指,就將這千錘百煉的精鋼劍震得粉碎,若是這一指彈到人身上,那還不把人彈得稀巴爛。
隻這一手,就把李陸等青年子弟也嚇得冷汗直冒。
李厚德等人自也大吃一驚,哪裏還看不出李默的修為遠高於李克奇,而且,絕對不是什麼鋼魄境後期。
就在這時,傳送陣突而光澤大閃,隨著光澤消失不見,出現了兩個人影。
左邊一個,是曆年來負責考核的內門執事李海,而右邊一個,則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
“奇兒,還不快起來!”
李厚德連忙低呼了一聲,然後朝前快步走去,笑眯眯的一拱手道,“海兄,今年鑄天兄怎麼沒來呢?”
這一說,李海臉上便露出幾分尷尬之色。
當初李鑄天堅持讓李默進入宗門,隨著李默一路高升,李鑄天也受到嘉獎,早列位為內門管事了。
李克奇連忙爬起來,但也不忘狠狠瞪了李默一眼,又羞又怒。
“這是怎麼回事?”
李海看到地麵上的碎劍,岔開了話題。
“小輩們一時興起,在這裏切磋了一下,海兄請別介意。”李厚德見瞞不過,便立刻解釋道。
“哼,在這個時候切磋?也太沒把本執事放在眼裏了吧!這劍是誰打碎的?給我站出來瞧瞧。”
李海一聲冷笑。
李克奇一聽,立刻指著李默大叫一聲道:“稟執事,是他!”
他巴不得李默惹上李海,到時候有的是苦頭吃。
“轉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不守規矩,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場合大鬧。”李海冷冰冰的說道。
“奇少高明。”
李陸悄悄豎起大拇指讚道。
眾子弟皆低聲附和,一個個都準備看李默的笑話。
李克奇自是得意的揚起嘴角,自覺得這一招聰明。
李默便也慢慢轉過身來,李海一看到他,頓時嚇了一跳,哪裏還有半點威風,一臉慌張的大呼道:“原來是默長老在這裏。”
“這……這是……”
李厚德聽得一頭霧水,急忙朝著李海望去。
“這位乃是新晉的內門默長老,還不快拜見!”李海狠狠瞪了他一眼,直將怒氣撒到了他身上。
眾人頓時如遭雷擊,尤其是李陸等年輕人,都嚇得下腹一熱,差點沒有尿出來。
李克奇更是雙腳一軟,癱坐在地,那嘴巴更是塞得下一個鴨蛋。
吃驚之餘,李厚德哪敢遲疑,連忙把腰身壓得低低的,顫呼道:“見過默長老。”
長輩們紛紛低頭,李陸等人自然不敢有半點懈怠,一個個低頭拜見,同時更是大受打擊。
誰都以為李默是在外門打雜的,哪知他如今搖身一變,竟成了內門長老。
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高位啊,而任何一名內門長老那都是絕對的玄元境界。
如此也怪不得李默輕鬆震碎精鋼劍,三年時日,他竟然從鐵骨境達到了玄元境,這是何等可怕的資質,而他們還在為抵達了鋼魄境中期或者初期而沾沾自喜。
此刻,眾少年才明白過來,他們和李默之間的差距是多麼的巨大,就算終此一生也難以匹及。
李默俯瞰眾人,一會兒,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直起腰身,李厚德連忙擠出笑臉,一臉討好的說道:“默……默長老,剛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默長老的身份,還請別放在心上。”
“這點小事,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不過,李克奇……”李默淡淡說道。
“在……在……”
李克奇癱坐在地,聽到這話,猛一哆嗦,回起話來聲音打著顫,更不敢直視李默。
“在什麼在,還不快跟默長老道歉!就憑你也敢衝撞默長老!”李厚德怒叱道。
內門長老,那可是跺跺腳整個李家都要抖一抖的大人物啊。
更何況,李默才僅僅十七歲就成為長老,那日後前途豈可限量?
但凡聰明人,都絕對不會去招惹他。
李克奇哪敢遲疑,他也不是笨蛋,再清楚不過惹上李默的後果。
“砰--”
他一頭磕地,也顧不得痛,苦喪著臉叫道:“晚輩有眼無珠,竟敢挑釁默長老,還請默長老往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