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延幾人早嚇得兩腳一軟,癱坐在地。
原本李默最近大鬧九毒宮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但誰也沒有想到李默就近在眼前。
如此也怪不得他身上為什麼會有白海門的靈藥了,也怪不得馮謀為何害怕至此。
隻因為少年一句話,就可以讓宗門遭受滅頂之災!
且不說金猊牌的作用,那柳長卿的大名更是令人心驚肉跳。
石盤宗論威風,也就比磐岩宗厲害,但事實上連三線玄門都算不上,馮謀又豈敢和李默叫板?
馮謀更是整個人如墜冰窖中,天知道一時貪念竟會惹上這麼大的人物。
看著馮謀那如驚顫的樣子,李默便淡淡說道:“既然你不想要,那就還給我吧。”
馮謀直是大鬆了口氣,連忙就要將戒指遞還給李默。
隻是,李默卻又一擺手道:“怎麼,謀長老就隻是想把這戒指還給我?”
“這……”馮謀聽得有點糊塗。
“我戒指放在你那裏,多少該收點利息吧。多的我就不要的,把你的儲物戒指拿給我吧。”李默冷冷說道。
“這……”馮謀聽得直是渾身一顫。
“舍不得就算了,這話就當我沒說過,這戒指嘛,謀長老就幫我保管吧。不過,我這次回去後,第一站就是白海門,或許和柳大長老閑談時把這事情給提一提。不知道柳大長老知道有人用這種方式取了金猊牌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呢。”李默慢悠悠的說道。
柳大長老之名一出,馮謀嚇得瞳孔渙散。
他把心一橫,將戒指脫了下來,朝著李默顫聲叫道:“請默長老收下。”
李默這才露出半分笑意,又朝著馮延幾人說道:“你們呢?”
馮延幾人直是大吃一驚,馮謀已經低吼道:“還不快脫下戒指!”
幾人哪敢遲疑,也紛紛脫下戒指,遞了過去。
待李默拿回戒指,這才微微一笑道:“謀長老即這麼爽快,那事情就當沒發生吧。對了,順便告訴謀長老一句,望你們石盤宗不要對磐岩宗做過份的事情,否則,他日我再過來,可就不是一個人了。”
話落,他這才大步離去。
馮謀則象經曆了一場噩夢般,全身虛脫的坐在地上,那心裏直是在滴血。
那戒指裏,是他幾十年所藏的珍寶,很多都是舍不得用,如今卻落到他人之手。
若然他並非那麼貪婪,得了萬金保命丹就收手,那也算占了大便宜。
隻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結果把自己的老本都給陪了進去。
更憋屈的,則是無處申冤。
李默不僅有著白海門和丹道聯盟做後台,更擁有著斬殺九毒宮宮主的實力,這是他萬萬不敢對付的對象。
“哇——”
馮謀越想越憋火,最後氣得吐了一大口血,暈死了過去。
消息傳到石盤宗宗主那裏,宗主直是破口大罵,罵這馮謀惹錯了對象。但如今結下了梁子,卻也不敢再對磐岩宗有任何舉動。
如此半個月之後,李默再度返回了雲天門。
此時,他已年滿十七歲。
從內門傳送陣現身,便有人發現了李默,隨即歡呼聲不斷。
對眾弟子而言,李默是一個奇跡,更是他們向往的目標。
宗門曆史上,從來沒有一個人象李默這樣,短短三年時間從一個外門支族子弟蛻化成為一個內門長老。
沿途過來,碰到熟悉的長老,便談起宗主正在大殿議事。
李默想著幾個月未回宗派,理應先去拜見一下,便朝著大殿方向趕去。
待趕到大殿的時候,殿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孫石霄坐在寶座上,臉色微沉。
隻是見到李默來了,眾人這才露出幾分喜色。
這邊,孫石霄笑讚道:“默師侄此番南下可謂為本宗立下大功,如今回歸可謂名耀宗門。”
“宗主過獎了。”李默微微拱手。
“今晚咱們就在禦風殿舉行夜宴,一為默師侄歸來接風洗塵,二則順便舉行你的長老加冠儀式。”孫石霄拂須笑言道。
眾人也都紛紛稱是,隻是笑容間似有難色。
李默看在眼裏,便直問道:“宗主,是不是宗門出了什麼事情?”
孫石霄略一遲疑,便道:“是有些事情。”
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李默已隱約有所察覺,便揣測道:“莫非這事情和我有關係?”
孫石霄不免苦笑一聲道:“默師侄當真聰明,那我就直話直說吧,就在最近,幾個原本和本宗交情甚好的宗派,突然間斷絕了和本宗的來往。以往一些共享的修煉場所,也都獨占不讓,產生了諸多的糾紛,更難免有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