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現身(2 / 2)

他一發話,鄭錦帆更是雙腿一哆嗦,那冷汗直如雨下。

秦可兒原本就因為李默二人未出現而懷疑,如今見他這模樣,哪還料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那眼中盡是厭惡和不恥。

秦飛燕扭過頭來,問道:“帆兒,他們可是在說你?”

“師傅,你千萬別聽他們胡說,我雖認識他們,但我可什麼事都沒做。”鄭錦帆慌忙擺手,急著撇開關係。

秦道銘自然也知道這柳長卿的脾氣,他立刻說道:“事情還沒搞清楚,長卿兄先別動怒,此事我自會處理。”

“好,不過老夫有言在先,你可別想當著我麵偏袒你的門人!老夫的徒弟,絕不能吃半點虧!”柳長卿雙目一瞪,煞氣逼人。

秦道銘肅然說道:“長卿兄放心,當著這麼多同道的麵,是是非非自然要弄清楚。”

他這一說,自然沒人再多言半句。

然後,秦道銘便朝著三人問道:“你們三人將所發生的事情如實說出來,我自會為你們主持公道。”

李默便朗聲說道:“我們和貴宗秦飛燕大長老的弟子秦可兒姑娘乃是凡土郡城的舊識,前幾日抵達貴門之後,便想著去找秦姑娘敘敘舊。哪知在抵達寒竹山半途時,有貴門弟子突然攔路,說山路失修,要我們改道。然後,將我們引入了焚天拘魂陣中。”

焚天拘魂陣五字再出,場中又是一陣騷動。

數十萬弟子聞之變色,誰都知道千年前的那場兩宗之戰,也知道這一個大陣毀滅了多少鬼牙門精銳。

秋水宗因此一戰成名,焚天拘魂陣名震翌州。

這三人年紀輕輕,竟然自稱是從焚天拘魂陣中走出。

即使李默擁有著靈骨之軀,這種事情怎麼想也都是不可能。

秦道銘目落到一側的一個中年男子身上,沉聲說道:“貴元師弟,你掌管陣法庫,可知現在焚天拘魂陣的情況?”

那中年男子拿出一個羅盤來,仔細觀察之後,大聲回道:“回宗主,焚天拘魂陣運行正常,破損處可以忽略不計。”

這一說,眾人便又紛紛搖頭,覺得李默之言實不可信。

秦道銘又朝著另一個灰袍男子問道:“上吳兄,你掌管古籍庫,可知道這寶爐山下為什麼會有一個傳送陣。”

那灰袍男子略一思索,便肅然回道:“稟宗主,此陣應該是焚天拘魂陣的緊急出口。很可能因為傳送陣遭受破壞,因此啟動。”

此話一落,場中頓時驚呼聲陣陣。

這話幾乎證實了三人是從大陣中走出的事實,光是這點便已經驚世駭俗。

一時間幾十萬人,那一雙雙眼睛都齊聚在三人身上,半分都移不開,那眼神裏滿是震驚與愕然。

這需要多麼逆天的能耐,才可能從這樣浩大而恐怖的陣法中突圍啊。

換作在場任何一個玄徒,甚至是金身境後期者,光是聽著焚天拘魂陣的名字,那就嚇得雙腳發軟了。

以至於秦道銘都定眼看著三人,久久未語。

待場中議論稍停時,秦道銘這才問道:“李默,哪你從何得知那將你引入陣法的,就是我宗門之人呢?”

鄭錦帆突而眼睛一亮,刹時間鎮定下來。

這宗門數十萬人口,可由不得李默一個個去辨認,光是這一句話,就能問得他語塞。

而且,他突然想到,隻要死不認帳,那李默也沒有任何證據啊。

一下子,他便心裏塌實了。

隻是,李默又怎麼可能被問倒。

想他經曆多少大場麵,生前那可都見慣了宮廷之爭。

或許,凡土皇族大臣們,在修為上無法和宗門強者相比。但是,那爾虞我詐的工夫卻要勝出三分。

李默聲音一抬,朗聲說道:“寒竹山乃是內門要地,那幾人身穿宗門服飾,掛內門弟子腰牌。若非是貴宗之人,莫不成還是別宗的人馬不成?”

這一說,秦道銘頓時眉頭一皺。

殿內諸人也都微微一愣,暗呼少年這口舌倒真是利害。

若是他宗子弟偽裝成秋水宗門人在內門要地閑逛,那秋水宗可丟不起這個臉。

這時,秦道銘便沉聲叫道:“鄭錦帆何在?”

鄭錦帆哪敢遲疑,連忙走了出來,深深一拜道:“弟子在。”

這時,眾人才發現此人竟然是內門大長老的弟子,事情立刻又變得複雜起來。

“你說說,這件事情可和你關係?”秦道銘問道。

鄭錦帆一挺腰杆,大聲否認道:“宗主明鑒,此事和弟子絕無半點關係,應該是這李默胡口杜撰!如此盛會關乎到咱們宗門顏麵,本宗弟子怎麼會去做這種壞宗門名聲的事情?依我看,是他們自己走錯了路,闖到了什麼陣法中,如今卻是反咬我一口,請宗主證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