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中傳來異動,一頭頭暗夜梟從暗處襲來,宛如鬼魅般。
隻是這些自然逃不出李默的耳目,岩鱗劍入手,道道劍氣飆射橫行,將一頭頭蠻獸輕鬆斬殺於劍下。
這蠻獸雖然行動鬼魅,但李默在煉魂牌可是將精銳級的暗夜梟當成對手,對戰過千百次,要擊殺這些成年暗夜梟,簡直輕鬆之極。
深處大廳中,諸家弟子各站一角,一邊休息,一邊為進入最後一關做準備。
李寒冬長長吐了口氣,右臂上纏著布帶,滲出鮮血,那是為了幫助一個同門不至於落下鎖鏈橋,結果被暗影梟啄傷。
不遠處,孫上元一手持劍,一手拂起額前的散發,刀削的麵頰上濃眉炯目,透著幾分傲氣。
收起劍來,瞥了李家那邊一眼,他便搖頭直笑道:“區區執事考核,怎麼寒冬兄這麼辛苦來著,第三關就受傷了?那第四關豈不會趴下?”
一邊,趙長青低沉的笑了起來。
他身材高瘦,一張臉也瘦長瘦長的,一笑起來,比哭起來還難看。
“上元兄不要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不然寒冬兄這臉往哪裏擱啊?曆年來的執事考核賽,內門十英也沒有完全過關的,那被淘汰的,自然都是最後幾名……”
這諷刺分明,不止說的是李寒冬,還包括了許家、張家和蘇家的諸人。
孫趙兩家闖過關的諸人便都哈哈大笑起來,全然沒把吳興郡四家人放在眼裏。
李寒冬哼了一聲,並沒有和二人做口頭上的爭執,隻是朝著一路闖過來的幾人說道:“等會兒進了第四關,大家都要各自為陣了。若有機會衝到前麵,那就一路衝到底。在曆史上,也有並非內門十英的弟子通過考核賽的。”
幾人便都點點頭,神色凝重。
此時,孫上元又笑起來道:“寒冬兄你該真不會以為,你身邊那幾人真能夠闖得過考核賽?”
趙長青嘿嘿直笑道:“上元兄,人有夢想總是好事情,你別老打擊人家呀。”
一拍腦袋,孫上元放聲大笑起來道:“都怪我,我這說實話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不過依我看,今年你們李家隻怕要全軍覆沒了。”
李寒冬等人都臉色一沉,其實幾人心頭都清楚,這一路過來,關卡難度越來越高,可見第四關會有多難,要先闖過的希望確實不算大。
“至於我們兩家人,那今次也必定要拔得大頭!”
孫上元傲然一笑,一時威風八麵。
此時在場中的五十人,孫趙兩家足足占了三十人之多,相比之下,吳興郡四大家一家也才五六人,在陣容是完全無法相比的。
而內門十英,也是一名一個坎,第十名和第一名之間的差距,那是相當巨大的。
這也是李寒冬縱受孫上元諷刺,也未敢與他起正麵衝突的重要原因。
就在四家人信心大挫之時,一側沉寂已久的傳送陣突而大亮起來。隨即,一個白衣少年出現在了場中,正是李默。
一見來人,諸人皆一臉意外。
再仔細看去,一個個眉頭不由一皺。
隻因為李默一身衣袍幹淨整潔,不染塵埃,更連半點破損都沒有。
而少年神態自若,嘴角含笑,那悠閑的樣子就仿佛闖的第三關就是庭落小院,隨意走過來一般。
眾人眼中頓是滿是不可思議,在場即使是排名第一的孫上元,那衣服上也是有所破損的呢。
“是你……你是我們李家的人?”
李寒冬倒是認出李默來,在中部入口的時候,他曾看見李默在隊伍中。
“恩。”
李默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爾後,邁著步子走過來,也不看他人,扭頭打量著周邊。
同樣的洞廳,同樣的巨柱,這一次入口從五個縮減到了一個,沒有任何的選擇性。
“金身境中期……小子,你是從哪裏過來的?”
孫上元辨清李默的修為,突而問道。
這話隻是把眾人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畢竟一看李默就是遠遠落後於大隊伍,他竟然能夠獨自走到這裏來,顯然令人狐疑。
“當然是鐵索橋。”
李默瞥了他一眼,淡淡答了句,同時目光掃過眾人。
一看到眾人眼神又露驚訝,便斷定這些人也是從鐵索橋過來的。看來,生路的入口雖然不斷變化,但場景都是一樣的。
“就憑你,也能從鐵索橋獨立過來?”
趙長青死死盯著他,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蹊蹺來。
隻是,李默並沒有興趣和他多談什麼,而是大步朝著入口走去。
雖然還剩最後一關,時間也足有兩天多,但這充裕的時間更表明著第四關的龐大和難度,這也就意味著,其他人是沒有時間搜尋整個第四關。
那麼,或許通往極地之路的入口就在第四關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