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質地罕見,難以分辨出品級。
而聽到黑袍人這麼說,兩宗人馬都紛紛拿出玄器來。
“想拿咱們祭劍,真是好大的口氣。章勇,你去試試這小子的斤兩!”章宇大手一揮。
一個瘦臉青年便大步走了出來,其手持大背刀,修為乃是金身境中期。
“杜擇,你去,這該是我們黃岩宗的事情!”杜豐大聲說道。
一個青年板著臉走出隊伍,長槍在手,散發著騰騰氣勢。
二人一左一右的朝著黑袍人衝去,然後同時出手。
誰都想著,任這黑袍者有如何修為,在二人猛烈的攻勢下必定也要退去。
誰知,黑袍人宛如鬼魅般從二人之間穿過。
就在他落地之時,身後發出“哢哢”幾聲碎響,隻見大背刀和長槍突然間裂碎開來,化成一塊塊碎片掉落在地。
眾人直是大吃一驚,此時章勇二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從其身體裏鑽出大量的樹枝,隻眨眼工夫,二人已成是血肉模糊,當場慘死。
刹時間,眾人大吃一驚。
全都為這黑袍人可怕的能耐所震驚,秦可兒亦是蹙緊眉頭,暗呼不妙。
黑袍人陰邪邪的一笑,突然速度陡增,一瞬出現在黃岩宗諸人中間。
“不好!”
杜豐大叫一聲,諸人連忙出手。
隻是,黑袍人的速度太快太快,劍起之時,便聽到聲聲慘叫。
銳利的樹枝從眾人腦袋、四肢和軀幹各處鑽出來,高速生長,一時體表鮮血直飆,瞬間便已斃命,而那一把把玄器也接連落地,碎成殘片。
“怎麼會這樣?”
黃岩宗的人皆大叫一聲,驚恐之極。
玄器,千鑄百煉,竟然象紙片般不堪一擊。
他們哪裏還敢在這逗留,紛紛撒腿就跑。
隻是,黑袍人的速度快得驚人,這幾人還沒跑出多遠,便已經被黑袍人追上,逐個擊殺。
待到黑袍人停下時,兩個宗派的人都已慘死當場。
一時間,血流成河,整個場景直是觸目驚心。
黑袍人慢慢一扭頭,朝著二人所在望來。
那森冷如刀鋒般的眼神,宛如刀子般一下子紮進鄭錦帆的心窩裏。
一股莫名的煞氣籠罩全身,鄭錦帆陡然渾身一顫,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以至於手臂都發出顫抖。
“玄……這家夥是玄元境!”
鄭錦帆顫栗不安,額頭上冷汗直冒。
任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這樣的敵人戰鬥。
更不想象這兩宗人馬那樣,死得如此淒慘。
一旁,秦可兒神色凝重,如臨大敵,玄劍入手,冷冷的盯著黑袍人。
“師妹,跑……我們跑……”
鄭錦帆顫聲說道。
“跑不掉。”
秦可兒冷冷的回道。
黑袍人可怕的速度,遠遠超過二人,跑,便把生的最後一分機會給丟掉了。
“那你要和這種人打?根本沒有勝算!”
鄭錦帆低吼著,表情扭曲。
瞥了他一眼,漠然中帶著幾分不屑,秦可兒冷冷說道:“你若要走,我不攔你。”
鄭錦帆狠狠挫了下牙,看看她,再看看黑袍人,終於抵擋不住死亡的恐懼,一咬牙道:“師妹,我可不會坐以待斃!你死了,別怨我!”
話落,他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驚人,仿佛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秦可兒突而一笑,帶著幾分淒涼。
終於能夠擺脫這師哥的糾纏,但竟是要付出死亡的代價。
黑袍人眼看鄭錦帆逃跑,發出低沉的笑聲。身形一閃,百丈之距一瞬即至,直接來到了鄭錦帆前方。
“啊——”
鄭錦帆大吃一驚,連忙止住步。
而那黑袍人一抬臂,青色長劍便抵在了鄭錦帆的喉嚨上。
鄭錦帆臉色大變,更搞不懂為何逃跑的自己會被先盯上,他眼中透著恐慌,顫聲叫道:“前輩別……別殺我……”
“喔,這麼怕死?”黑袍人咧嘴一笑。
“因為前輩太強了……”鄭錦帆一臉慌張的答道。
“哦,我太強?”黑袍人放聲大笑起來,“比你師傅還強嗎?”
“是……比我師傅還強。”鄭錦帆哪敢遲疑。
黑袍人便邪邪一笑道:“我看你資質倒也不錯,身邊倒也確個跟班。這樣吧,你若投身我麾下,那我就饒你一命。”
鄭錦帆一愣,也僅僅隻是一愣,然後便大叫道:“是……我願意拜在前輩麾下。”
見到鄭錦帆一副卑躬屈膝,為了求生甚至放棄師門的樣子,秦可兒一臉唾棄。
平日的狂妄自大,自以為的瀟灑風度在這一刻,終於完全蛻掉,此人不過是膽小如鼠,背師棄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