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傲才師徒聽到這話,皆微微一愣。
話落,另一個執事微微一頓,露出幾分古怪的笑意,然後大聲念道:“李默,年初入門,武道鐵骨境後期,玄級一品丹師。”
話落,場中頓時哄堂大笑。
“剛入門就想挑戰三試堂,這小子是想進內門想瘋了吧?”
“真是笑死人了,這是把三試堂當成什麼了?”
“是啊,但凡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做這種事情。”
“……”
一石激起千重浪,場中嘲諷聲如潮湧般而來。
三試堂,乃是外門弟子鯉魚跳龍門的大賽,一入內門,可謂一步登天。
但凡報考者,無不是有著過人的實力,事關榮譽名望,誰都不敢輕視。
曆年來,報考者至少也是入內門四年以上者。
如今,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就敢來報名三試堂,這已和膽量無關,而是愚蠢。
很快,便有人便將李默和那位少年丹師聯係在一起,說出其背景身份來,場中議論聲立刻小了下去。
畢竟,長老之徒,又有著內門弟子的未婚妻,這身份便不是人隨便談論的角色。
隻是,竊竊私語間,諸弟子仍是小聲嘲笑著,直把這當成個笑話。
聽到李默之名,孫甫陰沉沉的冷笑了一聲,眼中又帶著幾分不甘心,可惜了那枚獸化戒指。
看台上,李傲才皺著眉頭問道:“你師弟可是出自青山城?”
“回師傅,正是。”李偉立刻答了句。
“這臭小子,以為獸場上出了點風頭,就有實力挑戰三試堂,也不來和為師商量一下。”
李傲才便不由得暗罵了一句。
此時,周邊一些長老都發出詢問之聲,弄得李傲才甚為尷尬。
而趙孫家的長老們,更是不免發出笑聲來。
看台一側的內門執事群中,趙聞一臉譏笑道:“你們李家的少年還真是夠膽子啊,剛入門就來挑戰三試堂,這可是咱們宗門建立以來的頭一出啊。”
李海冷哼了一聲,沒搭理他,隻是又不免朝李鑄天說道:“我早說過那小子不該入門,你看看,居然愚蠢到去挑戰三試堂。”
李鑄天倒是顯得淡定許多,說道:“我倒以為,這也不盡然是壞事,能夠做他人不敢做的事情,倒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那是因為他三等根骨的事情被咱們瞞著。若是這事情暴露出去,你看看上麵的人會怎麼說?”李海冷冷說道。
“海兄放心,若出了問題,我一人承擔便是。”李鑄天淡淡說道。
至於百丈看台之上,李榮等長老都未因為這事情而有半點的動容,一個個淡定的坐著,不為這下方喧囂聲而所動。
區區一點小事,尚沒有讓他們過問的興趣。
“青山城李默出列。”
“青山城李默出列。”
台下,青年執事連喊三聲,李默皆未出現,更引來眾人非議,認為李默必定怯場了。
於是嘲笑聲又是一片,此起彼伏。
一看這場麵,李傲才眉頭皺得更深了。
貿然參賽已是愚蠢,如今居然怯場了,這豈不更讓人不齒,亦讓他這做師傅的極為沒有麵子。
這時,主事趙居州便大聲說道:“三聲不應,為棄權。下麵,開始三試堂武道關考核……”
話未落下,廣場外突而傳來一聲大喊:“且慢。”
聲音不大,但洪亮如鍾,頓引得數萬弟子紛紛朝後望去。
這一望,頓時眼前一亮。
廣場外大道上,正有一男一女大步行來,後麵還有一隻肥兔子蹦蹦跳跳的跟著。
少年不過十五六歲,一身白衫如雪,麵如冠玉,目如朗星,邁步而來,麵對巍巍數萬子弟,卻自有一番氣勢。
同齡少女,身著碧水裙,小臉精致得仿佛天工巧匠雕琢而成,發若烏丹,目如秋波,皮膚吹彈可破,宛如凝脂美玉。
二人款款而來,無形中散發出的貴氣,竟讓眾人不自覺的散開一條大道。
四周,弟子們小聲議論,誰也沒想到少年竟有如此氣勢。
當然更多的人,目光都放在蘇雁身上,一時間竟多是羨慕李默的豔福。
待來到廣場前方,李默一眼掃到孫甫,嘴角冷冷一勾。
“怎麼可能!”
一個眼神,令孫甫有種如墜冰窖的錯覺,忍不住退了一大步,渾身冷汗直冒。
見鬼,這簡直就是見鬼了!
他親眼見到李默二人掉入萬丈懸崖,那下麵可是萬毒河,那周邊可是萬毒森林。
無人能返之地,萬人禁忌之所。
但二人竟然活生生的走了回來,這簡直就是怨魂索命呐。
一時間,滿臉傲氣不存,剩下的便是極度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