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怕是沒把這事放眼裏噢，還以為自己多大麵子。”文怡萱也注意到空位，得意嘲諷，音量不大不小，聽著卻很刺耳。
舒瀟放下杯子，徑直到她麵前。
“幹...幹什麼？”
文怡萱忍不住後退兩步，抓緊了母親的手臂。
“萱萱，你怎麼說話的，快向姐姐道歉。”見著歐陽焱的臉色也不好，文玉婷趕緊把女兒推出去。
“我？憑什麼？”
文怡萱在舒瀟麵前，總是瑟縮得像隻沒出完殼的鴨子，而對方是高傲的天鵝。
今天就不服了。
論背景，她是占了上風的，為何處處低頭。
“我說的是事實，為什麼向她道歉。”
文玉婷在背後狠狠地掐了她一下，沒想到這次她還真強起來，也是，這麼短的時間內，憋了好些火氣。
舒瀟卻笑起來，嘴角勾起，眉眼卻淩厲。
“是啊，確實不該向我說對不起，畢竟人命，也不是你一句道歉就能挽回的，對吧？”
“舒瀟，你什麼意思？？”
文玉婷突然猙獰，文怡萱也在這一瞬間臉色刷白，剛才那點氣焰瞬間萎靡，高腳杯摔在草地，手還是繼續發抖。
林思翰及時上前擋在新人和歐陽焱一家麵前，道：“好時間要到了，新人也該出發了。”
“那就交給你了。”
許易寧向他做個拜托的手勢，攬回舒瀟。
車子開出去一段路，還能看到新娘的頭紗隨風飄揚。
第七策一行人在最前麵目送，歐陽清霜看了某個方向，知道還有一個地方也在關注著他們。
同時還有兩道極為怨毒的目光，跟隨著車子鑽入茂密的森林。
“萱萱，無論如何，忍著，他們的報應已經到了。”
與此同時，一輛越野車在山間穿梭。
其中一人在打電話，“趕得上麼？”
“人剛走。”
那邊的回答很淡漠，不帶情感。
手機開的外放，車內的人都聽到了回答，突然間來了個猛刹車。
......
歐陽焱鐵青著臉，帶著妻女離開。
“哼，還嫌他們髒了地方。”
舒夕落小聲嘀咕，看到不遠處的歐陽清霜，便想迎上去，但有人比她更早上前。
歐陽清霜在看手裏的花，枝身修長，花瓣飽滿交疊，色澤純淨，第七策的也給了她，兩朵花擠在一起的樣子像是爭寵的胖娃娃。
“這是北極星，新郎選的。”
她抬眼，林思翰剛收拾完東西，臉上還有汗珠，本想進屋休息，看到她還是沒忍住。
“哎，那真是有心了。”她臉上露出一絲羨意，更多是感動，白玫瑰比別色多一份莊重和誠實，寓意是我足以與你相配。
......
此刻舒起雲也在別墅裏參觀，舒夕落跟著，看到哥哥一眼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主動開口：“要不喝杯茶？舒陽也在底下。”
舒起雲搖搖頭，讓妹妹一個人去忙活，自己沉默地看著牆上的畫作和照片。
舒瀟在這裏的時間比在家還多。
第七策在陽台接電話，一邊聽著那邊彙報，視線卻集中在某處。
視線自動忽略跟她說話的男人，歐陽清霜捧著潔白的玫瑰，背後是森林，她就像是帶來祝福的仙女。
不知道是說了什麼，她突然笑起來，叫他分神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