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崠道,“我對你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在長輩麵前有點規矩。”
傅擎崠語氣很淡,但是誰都聽得出,傅擎崠這是在教訓穆嘉。
穆嘉這兩年中,在金三角竄起的速度很快,他不跟任何人結盟,單幹,為人狠絕,有好多人都明裏暗裏的吃過他的虧,但是奈何找不到證據,所以不好發作。
穆嘉能竄起的這麼快,外界也有人稱,他跟蔣士廷走得近,但是蔣士廷這些年已經逐漸淡出,不怎麼過問道上的事情,但是大家不看僧麵看佛麵,還是要給他幾分薄麵,不會真的動穆嘉。
眼下傅擎崠公開場合,教訓穆嘉,所有人都帶著幾分暗爽,又坐山觀虎鬥的態度,就是要試探一下,到底什麼個結果。
穆嘉臉上的笑容都帶著幾分僵硬,盯著傅擎崠半晌,他裝作在笑,移開了一下視線,隨即道,“哥教訓的是,這裏我輩分最小,是應該低調一點。”
說罷,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道,“我自罰一杯。”
說著話,穆嘉還沒等把酒杯拿到唇邊的時候,隻聽到一聲道,“是不是沒規矩,那也是蔣老說的算啊,大家說是不是?哈哈……”
來者是彭顯文。
一沙發的人,除了蔣士廷之外,年紀最大的就是彭顯文了,本是坐在蔣士廷左手邊的人,馬上讓了一個位子出來,彭顯文笑著落座,然後看向穆嘉,出聲道,“穆嘉這小子,我挺喜歡的,說話直爽,雖然有時候會得罪人,不過也總比那些暗地裏放冷槍的人好吧?”
彭顯文這麼一說,現場的氣氛立馬變得詭異起來,所有人都在笑,但是那笑容明顯的帶著不由衷。
穆嘉看了眼彭顯文,然後笑著道,“大哥,幸好你替我說一句話,不然我真的要被Satan哥誤會死了。”
彭顯文看了眼一邊坐著,麵無表情著一張俊美麵孔的Satan,出聲道,“老弟,穆嘉怎麼惹到你了?我給你們評評理。”
傅擎崠左腳踝搭在右腿上,隨意的靠在沙發中,一個人幾乎占了兩個人的位置,聞言,他有些慵懶的抬起高貴的頭顱,薄唇輕啟,出聲道,“大哥這麼喜歡協調別人之間的誤會,看來不適合做大佬,倒是蠻適合做警察的嘛。”
傅擎崠說的似笑非笑,讓人看不出是開玩笑還是怎麼的,偏偏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就算是彭顯文,也不敢輕易翻臉,他隻能同樣的表情回道,“金三角這個地方,從來都不需要警察,你讓我去做這一行,不是等同叫我和喝西北風嘛。”
此話一出,圍坐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有人道,“這話說得好,金三角是不需要警察,因為這裏沒有什麼所謂的秩序。”
也有人道,“是啊,這裏隻有主宰者才能建立秩序,警察?哈……別他麼逗了。”
大家說著話,就把這件事情給岔了過去。
不多時,彭星語走過來,叫了聲,“爸爸。”
彭顯文看到彭星語,立馬展露笑顏,招手道,“過來爸爸這邊坐。”
彭星語落座之後,從蔣士廷開始,依次叫了一遍,到了傅擎崠這裏,她眼中明顯的閃過一抹什麼,隨即道,“Satan,你還記得我嗎?”
傅擎崠淡淡的瞥向彭星語,然後道,“記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