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策一甩手,出聲道,“憑什麼要走?筱榆,你到底在怕什麼?”
景牧柯臉色沉下去,心想著鄭策怎麼就這麼看不懂眼色呢,難道非要惹得傅擎崠發火了才作罷?
正想著,就聽到白筱榆出聲道,“我是怕,很怕,我不想站在這裏,被很多人看著,被人背後議論,我們走好不好?”
白筱榆說的是我們,指的是鄭策和她自己,她已經把他們歸結到一個陣營中去了,但是很顯然,正在盛怒當中的鄭策並沒有發現,而一邊的傅擎崠……他聽出來了,而且,心中莫名的很是不爽。
坐在輪椅上的蔣城洛,挑眉,出聲道,“一個女人,兩個男人,事情再明顯不過了,還要說什麼啊?”
景牧柯低聲咒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蔣城洛撇撇嘴,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道,“本來就是嘛,既然鄭策非要弄明白這件事,擎崠又從來都沒有意思隱瞞,那就說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擎崠仗勢欺人了呢。”
這幫從小廝混到達的死黨們,除了景牧柯還尚存理智之外,蔣城洛和柏子涵都是擺明了的胳膊肘朝裏拐,隻要有誰對傅擎崠有不好的印象,兩人立馬像是刺蝟一般豎起防備,隨時準備攻擊。
果然,蔣城洛話音剛落,柏子涵也出聲道,“就是,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了,看看到底是擎崠欺男霸女了,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說著,柏子涵把目光落在了白筱榆身上。
越是漂亮的女人,心機就越深,古人說的話,誠不欺人。
話已經嗆到了這裏,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渾身緊繃的白筱榆身上,白筱榆垂著視線,遮擋住眼中的神情。
鄭策皺眉看著麵前的白筱榆,沉聲催促道,“說啊。”
景牧柯見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許多,再者,傅擎崠時隔好幾年才回來香港,自己都不知道他跟白筱榆是怎麼勾搭上的,再看這個白筱榆,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
白筱榆距離鄭策很近,她垂著的視線,所到之處,就是鄭策身上的白色醫生服,她不用抬頭都感覺得到,現在所有人都是看著她的,心中有一種說不上是憤怒還是委屈的感覺,這算什麼?千夫所指嗎?她做錯了什麼?
白筱榆知道傅擎崠是什麼樣的人,所謂壞人做壞事,總是給人一種理所應當的錯覺;但是鄭策不一樣,兩年來,他在白筱榆心中,一直都是個紳士而溫柔的的人,而此時,他卻當著眾人的麵,非讓她給出一個交代,也許她對鄭策的憤怒並不客觀,但是最起碼,這個好人,眼下做了不合時宜的壞事,惹怒了她,如果不是怕傅擎崠對他出手,她怕是早就轉身就走了。
腦海中很快的思考了許多,暗自調節呼吸,白筱榆已經變得冷靜,紅唇輕啟,她出聲道,“我是傅擎崠女朋友,還讓我說什麼?”
又是這句話,清楚的,沒有任何感情的。
鄭策感覺到自己的心猛地一痛,他皺眉道,“你騙人!”
白筱榆緩緩抬起頭,漂亮的眼睛中不帶任何感情,看著鄭策,她又字正腔圓的說了一遍,“我是傅擎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