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呂子祺,“書呆子,我在想要怎麼通知哥哥,嫂子生了,你給出個主意。”
呂子祺習慣的揉了揉春草的頭,“這點小事,讓呂勇去辦就好了,哪兒用的著糾結。”
春草詫異的看向呂子祺,“呂勇辦的到?”
“可別小看呂勇,他可是武藝高強呢,手下還有幾號人也挺厲害。”
“他手下有人?我怎麼不知道?”春草一臉狐疑。
呂子祺點了點春草的鼻子,“我上次帶回來的,安置在舍院跟長工一起,你自己沒注意。”
春草恍然,“那就辛苦呂勇去通知哥哥吧。”
呂子祺轉身,對身後的護衛說道,“冬梅,你去通知呂勇。”然後在轉過頭對春草說,“以後有啥事情,你可以直接吩咐她們,她們會通知呂勇及護衛辦妥的。”
春草很是詫異,呂子祺帶回來的人,都是高手,“書呆子,呂家是不是很厲害,你回去一趟,帶回來這些個護衛都是高手。”
呂子祺笑著開口,“以後帶你回去看看。”
通知哥哥的事情解決了,春草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跟呂子祺邊聊著天,很快便到了舍院。
高飛身體好了許多,已能坐起身了,不複以前的吊兒郎當,看到春草來了,便起身靠坐在床邊。
春草跟著呂子祺在他房裏桌邊坐下,才開口,“看來今天好些了,能起身了。”
高飛點頭,“謝謝姑娘救命之恩,這位是?”
“這是我相公,叫呂子祺。本就是因為我的事情連累了你,應該我說對不起才是。”
聽說是春草相公,高飛仔細打量著呂子祺,隻不過呂子祺在別人麵前,永遠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看高飛打量自己,呂子祺淡然點頭,算是打招呼,高飛隻能也笑著點頭回應,移開打量的目光,看向春草,開口說道,“待我傷養好,便帶著孩子們離開。”
春草奇怪,這高飛為何又要離開,“不是說好,以後就留在我葡萄莊園做事麼?你帶著一群半大孩子,村子也被燒了,還能去哪兒?”
高飛低下頭,“我們身上都背負著或多或少的麻煩,在這裏會連累到你們。”
春草詫異的看向高飛,不是一群孤兒麼?身上怎麼會背負麻煩。“你還是先好好養傷吧,待養好傷,再說離開的事情。”
高飛點點頭。
從屋子裏出來,春草便嘀咕著,這群半大孩子會有什麼麻煩。不過想著,每個人都會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自己不也是麼,也就不在糾結。
呂子祺心裏也在想著,昨天他便覺得這些孩子有蹊蹺,聽今天這高飛一說,果然!不知呂勇那邊是否查不出來了。
回了家,春草回去陪著嫂子逗小孩兒了,呂子祺便回了院子裏看書。
春草每天就去作坊看看,監督下進度,偶爾去舍院看看高飛,其它時間,基本都呆在房裏,陪著嫂子,驚奇著孩子一天天的變化。
而呂子祺,因為十月就要參加秋試了,也不在天天跟著春草轉悠,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側院書房裏看書。
說是不讓呂子祺上自己的床,還是沒有實現,隻是自己的月事來了,呂子祺也隻能乖乖的摟著自己睡覺,照顧自己喝藥。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中途大丫帶著丫鬟跟王媽媽跑過來一次,說是在家裏快被憋死了,跑出來透透氣。隻是晚上,餘浩然便追過來了,將大丫帶了回去。
隻到九月底,呂勇才查到了高飛的消息,來書房稟告呂子祺。
隻是查到的消息,另呂子祺很是吃驚,這一群孩子,乃荻國耶律皇族後裔。
荻國公孫世家與荻國皇族耶律家族,原本為荻國建國勢力最大的兩大家族,隻是耶律家族當了皇帝,而公孫世家,封為世襲王族。
而就在五年前,公孫王族發動政變,一夜間血洗皇宮,耶律家族其它族親也都遭滅門。
而這一群孩子,都是耶律家的孩子,在皇家學堂上課,因為夫子帶著他們出城踏青,而逃過一劫,他們的護衛一路護送他們逃出了荻國,可是這些個護衛,為保全孩子們,引開了公孫家族的追殺。
這群半大的孩子,高飛是其中最大的一個,是耶律皇帝的一個庶子。他帶著一群孩子,沿路乞討,躲躲藏藏,一直逃到這邊境青陽城附近,才找了那廢棄的村落,安定下來。
一群孩子,四十多個,最後也隻剩下二十多個。
呂子祺沉默,這群孩子果然就是一個不定時危險,並不是像李家,那麼容易解決的。是讓春草留下他們,還是讓他們走?
呂子祺並非一個善良的聖人,什麼人都同情。威脅到他在乎的人的安全,他必須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