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出去一段時間,盡量趕在秋試前回來。”呂子祺鄭重的開口,他其實不想離開春草,或是即便出門,也想帶著春草,但是,很多事情如今都沒有辦法按自己所想。
春草吃驚的看著呂子祺,“你要去哪兒?還要去這麼久?”
在春草的印象裏,呂子祺就是孤身一人的,也不覺得呂子祺除了雙石鎮還能去其它地方。如今告訴自己,要出去一段時間是什麼意思?心裏突然莫名的冒出一股不安。
這段時間,一直擔心著哥哥,照顧娘跟嫂子,還忙著家裏的大小事情,並沒有注意書呆子有什麼異樣啊?
呂子祺看到了春草眼裏的不安,隻是有些事情,他卻是暫時不能跟她說的,或許知道的越少,才是越好的。
沒辦法麵對春草這種不安且帶著質問的眼神,呂子祺將春草摟進懷裏,“在家裏乖乖的,照顧好娘跟嫂子,我盡量在十月前趕回來。”
今天是四月二十七,十月前回來,差不多要出去五個月,春草並不打算讓呂子祺敷衍過去,掙脫呂子祺摟著自己的手,不解的繼續看向呂子祺。
“出去這麼久,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去哪兒,幹什麼去?”春草開口,帶著質問跟不滿的語氣。
呂子祺無奈的看著固執的春草,他就知道,春草沒那麼容易打發,開口說出之前便已準備好的說詞。
“我並非孤家寡人,我也還是有親人的,隻是自從我爹帶著我娘搬進小王村,便從未伸張,如今我已娶妻,是不是該回去一趟,將你的名字記上族譜?本想帶你回去,可家裏娘跟嫂子還需要你照顧,隻能我自己前去了。”
“你親人在哪兒?難道你爹是帶著你娘私奔的?”春草吃驚的開口,突然覺得,或許呂子祺的身世並不是這麼簡單?
說到爹娘,呂子祺眼裏閃過一絲痛苦,沒有回答春草關於爹娘的問題,“呂家在瞿州,瞿州在上京靠南。”
春草記得到上京也隻要半個月路程的,來回也就個把月,為何要去五個月?眯了眯眼睛,“呂子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春草很少叫呂子祺名字的,除非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瞿州在上京最南麵,單去一趟就要個把月,我要趕在七月十五過去祭祖,順便給你上族譜。呂家實際上還是有些勢力的,或許可以想辦法,救出哥哥。可我就幾年前回去認過一次親,若是想靠呂家勢力幫忙,勢必需要時間周旋一番。”呂子祺知道,不跟春草交代清楚,春草是絕技不會罷休的。
對於地理,春草是一概不知的,呂子祺知道,自己說需要多久便是多久。
“真的麼?有辦法救出哥哥?”春草激動的開口。
這段時間,哥哥關在大牢,娘跟嫂子的擔心,春草看在眼裏,自己卻無能為力。呂子祺的話,便突然讓春草充滿希望。
呂子祺肯定的點點頭,春草激動的抓住了呂子祺胸前的衣服,“那我跟你一起去。”
搖搖頭,呂子祺開口,“我說了,家裏的娘跟嫂子,需要人照料,而且嫂子還有身孕,這些都得靠你在家裏看著,明白麼?”
春草被呂子祺從激動的情緒中拉回到理智的現實裏,家裏沒人不行,是的,她必須的留下。
既然這樣,那麼,春草勢必是得同意書呆子一個人去的,可是一想到書呆子要離開自己五個月,心裏便沒來由的感覺心慌。
“打算什麼時候走?”
聽見春草的話,呂子祺知道,春草是答應放自己出門了,隻是想著自己要離開五個月,摟著春草的手便緊了緊。
他真想春草能像剛認識的時候,纏著自己,不讓自己出門,或是一定要跟著自己出門,但是他知道,春草不會什麼都不管不顧,他也不能這麼自私。
“初一出發吧。”
“你早就想好了對麼?”春草的聲音有些哽咽。
呂子祺拍了拍春草的背,“恩,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的。不用擔心,一晃眼就過去了,我盡量早點回來。”
春草嘴硬的道,“我才不擔心呢,我可告訴你,出門給我老實點,不準勾搭別的女人,不對,看都不能看。”
聽著春草故意搞笑的話,兩人卻都笑不出來,周圍充斥著一種離別的哀愁。
躺在了床上,春草想了好久,最後鼓足勇氣做了決定,撲到呂子祺身上,“書呆子,咱們圓房吧。”
耳邊傳來淡淡的聲音,“別鬧,早些睡,明天還要去看哥哥。”
春草滿頭黑線,自己下了多大的決心,結果是被拒絕了麼?
還是乖乖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