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已經停止低泣,陷入了沉思,她很難受,失去了貞潔,便再沒有機會嫁給薛陽陽,可即便沒有失去貞潔,自己就有機會?春草無情的扼殺了自己曾經所抱的僥幸心理。春草說的沒錯,既然隻能嫁給餘浩然,難道自己就悲春傷秋的過完這一生?
看大丫陷入深思,春草起身去了門外,讓她自己仔細想想吧,這是心病,若是還是沉浸在悲傷中走不出來,那麼她也沒辦法了。
待出了大丫屋子,方叔在跟呂子祺聊著宅子的事情,見春草出來,便開口說出門去問問工匠的事情,春草跟呂子祺也一起出了門,想著反正沒事,幹脆過去一起看看,若是人在家,便不必明天再跑一趟了。
幾人穿過幾條巷子,便到了一家中等規模的茶樓,如今剛考完春試,考生都還在青陽城等著放榜,這些個閑下來的考生,便都出來晃噠了,這茶樓等地便是他們喜愛的集聚地,基本滿座,特別熱鬧。
方叔直接去了櫃台,跟那邊的掌櫃打招呼,“趙兄這生意真是好啊,這地兒都坐滿了。”
那掌櫃的見來人,便笑著道,“也就這樣麼幾天生意好了,等過段時間就又冷清了。這外麵還真沒地兒坐了,裏屋去坐吧,狗蛋,這邊來看著點兒。”看到方叔後麵的兩人,便道,“這兩位是?”
方叔給幾人相互介紹,各自打過招呼,便領著幾人去了後院兒的屋子,待大家坐下,春草便直接開口,“今天是我們托方叔帶我們過來有事兒麻煩趙掌櫃的。”
趙掌櫃先看了一臉春草旁邊的呂子祺,見他並不打算開口,便笑著道,“我跟方兄是老交情了,有什麼事兒盡管快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盡力。”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我們想建一棟宅子,想拜托您哥哥,托您幫忙引薦引薦。”
“這事兒好辦,剛開春,我哥哥這還在家閑著,沒接活兒呢,不過我這兒太忙自己是走不開了,這樣吧,我讓我家狗蛋兒給你們帶路過去。”
“那行,看趙掌櫃也忙,下次再來拜訪感謝了。”
“客氣客氣,方兄何時走?待我閑下來我們可要好好喝一杯的。”
方叔笑著道,“我在柳兒巷那邊買了一棟小院兒,待趙兄忙完,再請趙兄過去喝酒。”
趙掌櫃笑著拍拍方叔的肩,“那敢情好,離的也近,待我忙完這陣子,咱哥倆兒好好聚聚。”
“那今天先行告辭。”
幾人到了前麵,趙掌櫃找了剛剛叫的狗蛋兒過來,原來是他的小兒子,十多歲的樣子,眼睛滴溜溜的一看就是個機靈鬼,狗蛋兒幫忙帶路,幾人便去了趙掌櫃哥哥的家裏。
這個趙工頭的宅子建的還真是氣派,除了沒月月家的院子大,裏麵的建築可比月月家建的還要講究。春草仔細觀察這院子裏的亭台閣樓,看來這個趙工頭似乎不錯呢。
因為是狗蛋兒帶來的人,門房便直接開門讓人進來了,說老爺在前廳,也不用門房帶路,狗蛋兒便領著幾人往前廳去了。
到了前廳,狗蛋兒便衝屋子裏,撲到了一個正在擺弄手裏的一張紙的中年男人身上,“大伯。”
“狗蛋兒來了啊。”這中年男人摸了摸狗蛋兒頭,看到跟在狗蛋兒身後的幾人,“這幾位是?”
幾人都知道了這便是那趙工頭,方叔上前抱拳說明來意,這個趙工頭還真是直接,“我接活兒可比其它人貴,你們能接受咱就談,不接受咱就不浪費時間了。”
春草上前一步開口,“我們既然尋來趙師傅這兒,肯定是帶著誠意來的,這個請趙師傅放心。”趙工頭看了看春草,再看看春草旁邊的呂子祺,便點點頭,請了幾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