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郎中給春草娘又是掐人中又是推拿,還灌了一碗糖水,終於醒了過來,卻是一直呻吟喊胸口悶,柱子在一旁急的團團轉,許郎中給春草娘把了脈,說是疲勞過度又氣急攻心暈倒的,抓了一副安神的藥,讓柱子回家照顧好娘好好休息。
再喂了一碗糖水,春草娘給許郎中打了招呼,說改天送藥錢過來,也不搭理柱子,就自己起身往回走去,柱子趕緊走到身後扶住娘,兩人一直沉默著回到了家。
進了院子,卻看見胡桂花在院子裏把自己東西往柱子房裏搬,春草娘也不做聲直接進了正屋關上了門,柱子跟著走到門口,眼睛通紅,呆呆看著關著的門,不知道該怎麼辦。
胡桂花扭著腰走到柱子身邊,抱住柱子胳膊,估計嬌滴滴的道,“娘這是怎麼了?”
柱子有些煩躁的抽回自己的手,瞪著憤怒的眼睛,盯著胡桂花,胡桂花看到這樣的柱子,嚇的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家裏還有東西要收,收拾,我,我先走了”。說完不顧院子裏的東西就跑了。
現在這個局麵,柱子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敲了敲門,也沒應答,在門外急的團團轉。
話說春草這邊追著嫂子出去,卻見嫂子蹲在槐樹下哭,她也不知道她自己還能去哪兒。春草覺得還是先把嫂子帶回自己家吧,這邊這樣樣子嫂子在估計會更亂,就拉了嫂子,說,“嫂子,先去我家吧。”
嫂子被春草拉著走,邊走邊哭著說,“柱子是不是也不要我了,嗚嗚嗚...”
春草想了一下,說道,“嫂子,今天這事有些蹊蹺,娘說柱子回來就睡覺了,柱子也說自己喝醉了在睡覺,根本沒對那個破寡婦做什麼,說你跟李三有奸情,是寡婦告訴娘跟柱子的,如今又搞出這一幕,你跟寡婦無冤無仇,你有想過是為什麼麼?”
其實劉張氏並不笨,這其中關係她隻要想一想就能明白,可剛剛看到那一幕,就一直沉浸在悲傷裏,根本沒細想,如今春草一提她就大概明白了,柱子這麼老實,怎麼可能對胡桂花做什麼,除非胡桂花是故意的,先逼柱子休了自己,再演這一出,目的不言而喻。
想起柱子並不是跟胡桂花有什麼,心裏也就沒那麼難受了,可是現在要怎麼辦,慌亂的問春草。
“你先跟我回我家,娘看見你就激動,根本沒辦法解釋,我再讓書呆子去過去看看情況。”春草覺得自己還是看著嫂子點,讓書呆子過去處理吧。
昨天夜裏春草跟呂子祺說話很小聲,但是夜裏寂靜,劉張氏就睡在他們屋子門外,春草講到激動處音量稍微大了點,還是有些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一些,知道春草有將事情告訴呂子祺,聽春草讓呂子祺去看看,就聽話的點了點頭,跟著春草去了春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