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見狀,頓時大喜,一把拽過盆架上的毛巾,輕輕的抬起虞妃的腳丫道:“不哭了啊,不哭了好不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啊……”
“你還說?”虞妃小臉俏紅,乖乖的坐在床沿,任由周伯通給自己擦腳,美目瞟了瞟,見周伯通果然乖乖閉住了嘴巴,不由暗喜道:“大人既然不讓我幹涉,想來心裏一定是有了主意了?”
“那是當然!”周伯通得意洋洋的停下手中動作,毛巾一甩,就欲解釋一下,可忽又覺得不對,立馬蹲下身子繼續擦拭,一邊道:“今日聽了項家一番言論,我覺得聯軍不失為一個辦法,畢竟他們可都是銅陵縣本地人,在這片方圓,可以說是知根知底的存在,虞妃,你想想看,一個郡的兵力,那是多麼恐怖?倘若以我軍全部軍力硬啃,我們至少要培養出兩萬名同樣戰力的士卒出來,這才一對一,還有軍餉,軍械,以及訓練耗費的時間,得需要多少?打起仗來,所花費的傷亡與代價又是多少?還不能保證取勝。”
“相反,如果可以聯合起來的話,等於我們憑空多出幾千士兵,同時,對方就要多麵對這幾千人的攻擊,而且幾乎不用花費訓練的時間,無論是從花費上,戰鬥的代價上,勝負的把握上,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所以,聯軍之行,勢必要提上日程,而且,要想爭取時間,我決定孤身去一趟宜山郡!”
虞妃目泛異彩,抿嘴笑道:“聯軍的好處,我也曉得了,隻是沒有像大人說的這麼透徹罷了,不過,關於聯合作戰,我這裏倒有一些拙見,大人不妨看上一看?”
說著,虞妃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掏出自己剛剛梳理好的計劃,遞給周伯通,周伯通接過之後,連連打量了幾眼,笑道:“好,好,很詳細,恩,不如這樣吧,聯軍聯軍,顧名思義,隻是一隻臨時整合在一起的軍隊,戰鬥的時候,軍心不齊,不穩,勢必會導致一場大敗,關於這方麵的事宜,不如,不如就全交給你來負責?”
虞妃一聽,頓時精神一振,眼波流轉道:“大人說的可是真的?您,您真的願意讓我管事?”
“能不真麼?你要是再給我哭個鼻子,我找誰說理去。”
當然了,這番話周伯通隻是壓在心底,沒有說出來罷了。
他笑嘻嘻的站起身,說道:“洗洗腳就歇著吧,解解乏,我們明日一早就起程返回銅陵縣,我要好好的和趙參將合計一下宜山郡一行。”
虞妃驚訝地捂住小嘴,道:“大人這是要走了?民女……下官不方便起身恭送大人。”
周伯通皺了皺鼻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那你就坐著恭送吧。”
虞妃掩嘴偷笑,目送周伯通走到門邊,身形消失而去。
…………
第二日一大早,趙成龍,柴秋,以及來自青林縣的義軍首領王墨,還有錢泰,賈曉健,一幹可以說是叛軍核心領導層的人,彙聚在一起,愁眉苦臉的望著站在他們對麵,氣勢洶洶,同時又喜氣洋洋的周伯通。麵麵相覷,無人開口。
“怎麼,你們是不是都被我的機智給折服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周伯通環視著屋內,目露期許的問道:“說說你們的看法啊,倒是!”
“我覺得,大人您深入敵後的想法,不可謂不妙!”趙成龍前思後想,終於還是第一個開了口,聞言,周伯通頓時喜的眉毛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但是吧,我覺得大人親自去,不妥當!”趙成龍後麵一句話,卻又讓周伯通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咱們中,雖然各司其職,各專其事,但是咱們的頭上,有大人坐鎮,您可是咱們的精神支柱啊,您就這麼說走就走了,讓我們收拾這堆爛攤子,您就不怕,不怕……”趙成龍比劃了半天,終於是憋出四個字:“軍心不穩?”
“放他奶奶的屁,我看誰敢!”周伯通一聽,渾身一個哆嗦,巴掌重重一拍,手指頭都快戳到趙成龍腦門上去了:“趙成龍,你可是參將啊,要是真的出了這個問題,我告訴你,我拿你是問,還有,關於你擔心的問題,我也早就料想到了,我給你們派個人,進來吧!”
最後一句話,是周伯通衝著門外喊的。
房門伴隨著“吱嘎”一聲推開,麵容姣好,身條靚麗的虞妃蓮步輕移,款款走出,來到眾人麵前,輕輕地行了一禮,道:“下官虞妃,乃是新被大人委任的後勤官,日後,咱們可就要一起共事了。”
“咕嚕!”趙成龍喉頭蠕動了一下,心中一陣哀嚎:“女人當官?自家大人,還真是敢想敢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