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戲忠感覺到呼吸開始困難了,心想莫非是要犯咳喘病了,自己得趕緊去找醫館大夫了。
戲忠向曹茗求救道:“娘娘,我的病好像發作了,快幫我叫醫館的大夫,時間長了會傷我的性命。”
曹茗焦急地說道:“現在去叫大夫來不及了,不如我讓仆役扶著先生就醫如何,這樣效率肯定會高一些。”
“那就有勞娘娘了......”戲忠也怕時間上來不及,幹脆就選擇曹茗的辦法。
“來人送先生就醫!”曹茗心想機會終於等來了,隻要再拖延一會兒就行,他肯定挺不了太長的時間。
屋外的仆役早就離開了,這也是曹茗吩咐好的,現在戲忠能做的隻有等死。
曹茗聽見外麵沒有動靜,當下勸說道:“戲先生不好了,仆役好像去廚房了,要不我扶你去醫館吧!”
“多謝娘娘......”戲忠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現在已經不是呼吸困難,而是感覺不到吸進來的氣了。
曹茗磨蹭著站了起來,接著又忽然間坐了下去,就好像是在故意演戲一樣。
曹茗揉著太陽穴說道:“先生我也覺得有些難受,可能是頭傷發作了,我現在得出去一下找大夫,待會兒就回來救你。”
“你......你是......是故意的......”戲忠終於明白發病的原因了,這食物裏麵肯定是摻了致病的東西,而罪魁禍首恐怕就是曹茗。
曹茗冷著臉說:“先生猜的一點都不錯,這其實就是我的傑作,當然這件事要怪就應該怪你自己,非要查一些與你無關的事情,而且還要把這些事告訴我父親。”
“你對主......主公有異心!”戲忠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為什麼要跟主公對立,難道她不是主公的女兒麼。
曹茗搖著頭說:“算不上是異心,因為我和父親的理念不同,所以將來的決策就會出現分歧,隻有我的力量不次於他時,他才會尊重我的意見。”
戲忠臉色發紫道:“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原本我以為你是個女人,野心再大也就是圖個皇後,沒想到你還想爭奪天下。”
戲忠從見到曹茗的那一天起,就認為曹茗隻是一個無知女孩,她能當上皇後靠的都是曹操幫襯。
曹茗輕笑著說:“你以為用武力得天下就是你的麼,我要做的並不是去爭奪,而是讓天下人需要我曹茗站出來!”
戲忠目光黯淡道:“我戲忠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聽見這種言論,或許你是對的......”
戲忠說完話就倒了下去,他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這也算是讓他解脫了。
曹茗心想自己竟然變壞了,可以不擇手段去害別人,有的時候真希望是場夢。
“娘娘小的回......這!這!”仆役突然間闖了進來,眼前的一幕讓他感到恐懼,莫非是曹茗動手殺了戲忠。
曹茗麵色平靜道:“戲先生他剛才犯了急症,現在已經去逝多時了,這件事先別告訴父親,我怕他會接受不了。”
“小的明白!”仆役忽然間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戲忠突發急症,自己還以為是娘娘殺人。
曹茗接著吩咐說:“這屋裏麵剛死了人,我實在是住不下去了,你讓他們重新準備一間房,格局最好是相似的。”
曹茗怕半夜做些可怕的噩夢,心想還是換一間房住比較好,最起碼沒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仆役想了想說道:“娘娘乃是鳳體金身,戲忠的鬼魂怎敢靠近,依小人來看還是重新收拾一下,這換住處得看主公的意思。”
“那你住這裏怎麼樣?”曹茗心想殺人的不是你,你當然心裏麵沒鬼了,不如就讓你來鎮壓鬼魂。
“小的這就去準備房間!”仆役被曹茗的話嚇到了,這屋子自己也沒膽住,還是老實去準備房間得了。
沒過多久兩名甲士走了進來,隨後將戲忠的屍體抬了出去,估計是要先放進棺材裏麵等幾天,然後再按照曹操的意思下葬。
曹茗除去心腹大患後,反倒是沒有一絲喜悅感,將來反對自己的人會更多,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的路。
靈堂之內,曹操正靠著柱子睡覺,忽然夢見戲忠向自己告別。
這怪夢瞬間就把曹操給驚醒了,莫非是戲忠真的出了事情,可是他白天不是還身體挺好的麼,可能剛才是自己又睡糊塗了,這守孝還不是一般的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