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語聽到任逍遙的話,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任逍遙竟然這麼快答應了,回過神來,看著任逍遙的背影,連忙跟了上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爽快,可是誰叫她現在非常缺錢。
一邊走一邊偷偷的看著任逍遙,發現這個比她幾歲的男孩,性格非常奇怪,一時熱情一時冷淡,仿佛對於做人處事這種事來,隻看他的心情,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感受。
如果任逍遙此時知道張妙語是這樣想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張妙語想的就是任逍遙真實的性子,隨著心情來處理事情,如果心情好的話,他可以不在意一些觸犯他底線的人;相反,如果他心情差的時候,他才不管你做了什麼,怎麼看都不順眼。
所以前世任逍遙這個性格被他下屬們都吐槽過無數遍,什麼冷血丶沒人性丶不會做人都算輕的了。重點的話,在背後狠毒道:活該沒有爹媽,是個孤兒!
其實任逍遙這種性格隻不過是因為從一個人生活,因為什麼都習慣了一個人;一個人思考丶一個人吃飯丶一個人賣東西丶一個人旅遊。幾乎在他人生裏都隻是一個人,所以他不知道別人怎麼對待別人,然而造成不會做人。
任逍遙此時一路拉著馬,往四季縣北市趕去。因為四季縣的衙門在北市,而在落日國是沒有契稅這回事的,所以買房子是不需要審批的,就是你想買就買,隻要對方肯賣就行,去當地的衙門訂立契約,完成產權過戶手續就可以了。因為土地是私有的,所以也沒有用地限製,不需要劃分什麼工業商業農用地之類的。
來到北市,任逍遙明顯感覺到這邊比南市清靜,沒有其他市坊吵鬧的叫賣聲。不過經過幾次進城,任逍遙也知道,這是因為衙門的原因。落日國的全部城池,衙門丶官丶商的房子都是坐落在城池的北方,換句話來,每個城池的北麵是這個城池有頭有臉的人。
所以四季縣北市,平時都沒有什麼販來這邊混生活,不定賺得都不知道有沒有命花。就算有命花,也輪不到自己花,衙門的徭役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討生活的。
東奔西跑,任逍遙遇到人就問,終於找到了衙門所在。看見一棟比較氣派的房子前,大門兩邊有幾個徭役圍在一起賭錢。
任逍遙掃了一眼旁邊賭錢的徭役,皺了皺眉頭,知道這就是這種皇權製度帶來的弊端,因為交不起糧食就要免費為衙門當徭役。並沒有理這些賭錢的徭役,放掉手中拉著的馬,徑直的往前走去的時候,就聽見張妙語求救聲,回頭看見原本賭著前錢的幾個壓抑,正圍在張妙語的身邊,時不時用鼻子湊到張妙語的衣服上,還出言調戲。
一個滿臉橫肉、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徭役伸出手往張妙語的臉上摸去,快要接觸到張妙語的時候,任逍遙剛想開口話,就看見一道身影飛過,看見一個穿著紫藍色的衣服的青年飛過,三下兩下就將幾個徭役打到了。
回頭男子皺著眉頭盯著任逍遙,回頭看著張妙語溫柔的問道:“妙語,你沒事吧?你怎麼來衙門了?”然後對著幾個趴在地上的徭役冰冷的道:“你們幾個難不成還要我話嗎?”
話音剛落就看到幾個徭役,立馬跪了起來,對著張妙語在磕頭,跪地求饒。
任逍遙掃了一眼紫藍色衣服的青年,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青年對自己有一絲絲惡意,想了想這次好像和男子第一次見麵,一頭霧水。不過這並沒有打攪到,看到男子和張妙語明顯認識,也不管了,一邊往裏麵走去,一邊道:“我進裏麵等你。”
張妙語聽到任逍遙話,看了一眼任逍遙的背影,對著麵前的紫藍衣服青年道:“謝謝風公子,出手相助,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完碎步走向衙門內,現在她全心都想著快點拿銀子救她娘,哪有心思和這個男子談話。
留下男子尷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好拿幾個徭役當出氣筒了。
而衙門內任逍遙和張妙語和一個文質彬彬,看起來就是讀書人的中年男子談著話,隻見中年男子用手畫了一張鬼畫符,寫上了不知什麼東西,就對著任逍遙丶張妙語兩人嘀咕了幾句,任逍遙拿起毛筆,在鬼畫符上亂畫了幾下,然後張妙語也是畫了幾下,就拿著鬼畫符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