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醫生說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但是……誰都不知道茜茜還能夠撐到什麼時候,你就滿足她這輩子最大的一個心願吧,你就裝個樣子娶了她吧。”
“你就讓她看到什麼是婚姻,什麼是誓言,讓她有機會能夠穿得上一次婚紗。”
“我求求你了。”
要是之前的喬弈森肯定會直接反駁的,但是他在今天看到了安茜的頭發,看到醫生的態度,再看到痛不欲生的安伯勳。
他猶豫了。
他扶起安伯勳說道:“安伯父我能夠理解您的心情,您先起來,我再細細想想再給你回複好麼?”
安伯勳聽到喬弈森的話,知道他也是稍微有了點回環的餘地,他起了身說道:“奕森,茜茜這輩子沒有見過太多東西了,最後的時間,我想讓她快樂一點。”
喬弈森說:“我都明白。”
喬弈森有些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喬家,他回到房間,坐在阮小溪的身邊。
喬弈森說:“小溪,如果我因為同情別人做了錯事,不會不會原諒我?”
阮小溪看了他一眼,說:“我已經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了。”
晚上,喬弈森和阮小溪久違的溫存。
兩個人都像是擁有著對方最後一次的那樣糾纏,阮小溪抱著喬弈森,忽然就落下眼淚來,她在心裏說:“再見了,喬弈森。”
第二天,喬弈森一大早就出了門。
阮小溪知道,現在離開並不是最合適的時間,因為距離安家來過太近了,可是她現在已經完全等不下去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解慕,每耽擱一分一秒,找到他的機會就越小。
她拿出了那把鑰匙,嚐試的塞進了鑰匙孔裏,她胡亂的轉了兩下,隻聽到“哢吧”一聲,手上的鎖鏈打開了。
可是阮小溪沒有時間用來開心,她看了眼屋子裏的一切,她忽然覺得好像今天之後,她就不會再回來了一樣。
她在桌子上找到了筆,寫道:
喬弈森,我走了。
我不愛你了。永別。
隻是幾個字而已,阮小溪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去寫的,因為阮小溪知道要是做的不夠決絕,喬弈森是絕對不可能放棄她,然後和其他的那人結婚。
哪怕是這個人足夠可憐,能夠激的起任何一個人的同情。
阮小溪寫完之後,直接這張紙壓在了桌子上。
她幾乎能夠想到喬弈森在看到這張紙之後臉上的表情該是多麼的憤怒。
她換了身衣裳,先去嬰兒房看了自己的孩子,點點現在還在治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阮小溪這次沒有帶走幾個孩子,喬弈森能夠給他們的是她給不了的。
阮小溪從後門偷偷的溜了出去,再次呼吸到外麵的空氣,阮小溪感覺整個人像是重生了一樣,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阮小溪了。
她現在要學會放下喬弈森,理智的思考兩個人的感情。
阮小溪走在路上,看著熟悉的風景,卻看出了不一樣的味道。